是上个月的值班情况,你们可以看一下。桑保文一次都没有值过班,全都是让其他人给他代班的。别人给他代班吧,发了工资,他还不把钱给人家,都是他自己拿。还有考勤表,他空虚作假,不是一次两次让同事帮他代签了。上个月,大宇帮他代签,被发现之后,扣了他二十块钱的工资。他算长记性了,这个月开始,就没有再帮桑保文代签过。”
“你这啥意思?”保文爹对余笙虎视眈眈,“跟我们说恁多,就是不想把钱给我们是吧!不给好啊,咱们劳动局走一趟!我看你给不给!”
余笙笑了一下,“我这不是在跟你们算吗。我算工资,都是按这个本子上的考勤和值班情况算的。上个月,桑保文满勤出席。他弄虚作假这个事,我当你们的面就不说了。但是这个值班情况,谁也替签不了。海斌哥这块儿把得严得很。”
桑海斌点头附和:“我每天都去办公室转两圈。谁当班谁不当班,我心里都有数。值班替签罚得严得很,只要抓住一次,帮忙替签的和该值班的那个人都要罚五十。毕竟广播站里的设备金贵的很,这个必须看紧。广播设备要是坏了啥的,你们想想那得赔多少钱。这个责任要不落实的具体哪个人头上,那这锅谁来背?”
余笙继续跟保文爹娘解释:“因为值班这个事,桑保文上个月的工资罚了一半。他找谁说理都没用。”
桑海斌:“他来找我,我理都没理他。”
余笙又说:“这个月开始,被罚工资的人都长记性了,谁也不敢帮谁替签了。所以从这个月开始,桑保文的考勤表——我可以给你们看一下。”
她翻的那几页,哪张上面都没有出现桑保文的名字。
桑海斌已经意会过来余笙的意思了。
他配合余笙,跟保文爹娘说:“考勤这块儿扣一半,值班这块儿扣一半,保文这个月的工资等于是没有嘞。”
“这还没算完。”余笙说,“还有些罚款的事,没记在这个本子上。初七那天,县委打电话通知村委初八上午十点半去县委办公室开会。海斌哥不识字,就让保文去。保文当天答应的好好的,但是第二天睡懒觉,错过了这个会。”
“哎哎哎!我想起来嘞!”桑海斌声音大起来,“就这个事,会上还点名嘞,点了没到的,都罚了款。保文没去,罚了一百。我交上去的!”
余笙冲保文爹娘笑了一下,“这一百是海斌哥从我这儿支出去的。这么算的话,你们还倒欠我一百。”
保文爹娘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