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他走之后,桑平将大门反锁。
他搓者膀子去厨房,对搁里头洗碗的余笙说:“还真是有点冷。”
余笙笑嗔他一眼。
“常旭弄啥去了,几天不见人,也不往家里打电话。”
“窦胜领着他到绥县去嘞。”桑平担忧道,“我现在就怕他禁不住窦胜几句好听的话,去那儿采矿。他不来电话,我又不好跟他说。我又不可能就为了跟他说这个事,大老远跑去找他。不过小旭精明,就算我不跟他说,他也有主意。”
刷了碗,关了楼下的灯,余笙跟桑平上楼去。
进屋看到小步身上啥也没盖,余笙忍不住数落桑平:“你也不给他盖个东西。你不害冷,你当他跟你一样啊。”
“要不是胡文辉,我早喊你上来嘞。”桑平小声埋怨。
“那你知道他没有盖东西,你不早点上来。”余笙握着小步的小手,继而又呵斥桑平,“你摸摸他的手多凉!”
桑平委屈巴巴。
小布吐着舌头看他。
“小兔崽子,跟你老子做鬼脸,看我不把你舌头揪掉!”
桑平做了一个猛虎扑食的动作。
小步嘴一咧,吭哧一声,呜哇哇的哭起来,惹得余笙心疼至极。
“不哭不哭。你爸跟你闹着玩的。”余笙把他抱怀里安抚,不忘斥责桑平,“你吓唬他弄啥!”
桑平无辜,还有些不甘心,“真是有了儿子忘了老公。”
余笙哭笑不得:“你瞧你那点出息,跟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子吃啥醋呢。”
桑平一屁股坐床上,赌气似的道:“赶紧哄他睡觉,咱俩还有要紧事没办嘞。”
余笙没好气的嗔他一眼。
桑平冲她嘿嘿直笑。
然而他发现,那小兔崽子吧,越是哄他,他越是精神的很。
大人都犯困了,他还不瞌睡。
今儿的“要紧事”,恐怕是没法办了。
翌日。
丁氏和桑丽丽领着钱氏来了。
看桑丽丽吊着脸,就知道她有多不情愿。她不是不情愿来她三哥三嫂这儿,是不情愿带钱氏过来。
还没说几句话,钱氏就开始哭起来。
“昨天晚上,派出所的来搜家,搁我跟永忠床板底下搜出来两捆假钞。我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早把那两捆假钞塞灶台里面烧掉嘞!”
“恐怕你不舍得!”桑丽丽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