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建邦还真就去上榆村和下榆村把桑英和桑丽丽都给叫来了。
兄弟姐妹四个坐前院。周围一群看官。
今儿的事与其让人日后拿来议论,这几个当事人还不如开诚布公的来一次座谈会。
桑建邦敲桌子问他们:“今儿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接走咱爹的班,你们是不是都怨我?”
没人理他这话。
但桑平他们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桑建邦竭力为自己鸣不平:“老大媳妇儿是个爱折腾的,她从咱爹娘手上折腾走多少钱,你们算过没有?咱爹本来可以多干两年的,是她一直撺掇老大喊咱爹提前退休,好让老大接咱爹的班。咱们兄弟姐妹五个,不能啥好事都让她一家占嘞是吧!”
“你也没少向咱爹娘伸手吧。”桑英阴阳怪气道,“我回回找咱娘借钱,她都说把钱贴你们嘞。得了便宜你还叫苦,你有啥资格搁我跟丽丽跟前叫苦?咱爹娘重男轻女惯嘞,我跟丽丽姊妹俩从小到大都没有让爹娘宝贝过。”
桑丽丽没说话,只低头看着隆起的小腹。
“我都不知道爹娘为啥偏爱老大一家。”桑建邦心中十分不平,“有啥好的都紧着他家,轮到我的时候都是剩下的没得挑没得选。他不给我,我只能自己争取。”
“你自己争取。”桑平被这句话逗笑了似的,“说的自己多高尚一样。你自己争取,你倒是出去自己找活儿干呀,天天搁家里盯着爹娘的那点老本,盼着爹娘早点死好早点分家产。这就是你争取的方式哈。”
“老四,你不用这样挤兑我,你也好不了哪去。”桑建邦冷冷的哼笑一声,“你当兵走嘞,部队养着你。一走就是七八年。爹娘病的时候,你也没行过孝,爹娘死了你才回来。你说你给家里寄钱嘞,你寄的钱嘞?反正我是没看着。空口白牙的大瞎话谁都会说。”
“三哥寄的钱搁我这儿嘞。”桑丽丽这才开口。“爹的退休金为啥能攒下来,就是因为家里花的一直都是三哥寄来的钱。那时候二哥你已经接咱爹的班带你那屋的走嘞,所以这事你不知道。”
桑建邦没话说了。
桑丽丽抬眼质问他:“二哥,你都接咱爹的班嘞,这几年你咋不往家里寄一分钱呢?”
“我!”桑建邦面红耳赤,赧然不已。他强行辩解,“我跟你三哥一样吗,我拖家带口的,有两个小的要养。你当我富裕的很啊!”
桑丽丽苦笑了一下。回想起来,上回他们兄弟姐妹四个聚一块,还是搁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