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的余笙又站起来。
“别紧张。”桑平按她坐下,挨着她的腿蹲到床边,耐心的说,“跟薛家的关系,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断干净的。你单方面不跟他们来往,那你能阻止他们往咱家来人么。”
这倒是。
余笙承认自己的有些想法还是太过单纯,处理人情关系方面的手段也不成熟,但她更不放心这个男人的处事方式。
“你想咋办?”
“我有分寸。”桑平讳莫如深,拍着她的手背,看她还是不放心,不禁多说了几句,“他们害怕我。不然你以为他们为啥趁我不在的时候找上门来。你嫁过来还不到一年,跟他们没啥交情,他们还没把你放眼里呢。我去跟他们说断绝来往,他们才不敢再往咱家来。”
“我以为…”余笙懊恼起自己来,“我说跟你大姐家不来往的话,你会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就是有点难受。”桑平如实说道,“毕竟是手足至亲,断了来往就跟砍手砍脚一样,咋会没有一点感觉呢。但是我大姐跟薛家那样的,确实挺让人失望的。他们有家人我也有家人,我不能给他们家人伤害我家人的机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不舍得你受那个气…”
余笙心中触动不已,眼眶渐渐酸热。她抬起手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正往男人怀里依偎而去,却被男人推拒。
“我还没洗哩身上脏,你停会儿再抱。”桑平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这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总能轻而易举的将正好的气氛给破坏掉。
余笙羞恼,攒起拳头不轻不重的往他肩头上砸了一下,潮红的脸颊如挂在枝头上的熟柿子一样可口,让人忍不住亲摘亲尝。
男人捉住她的拳头,放在嘴边亲吻了两下,淘气的发出啾啾的声音。
青子调侃的声音打西屋传来:“叔,需不需要我跟云妮儿去顺子家看电视~”
又来了。这孩儿只要一听到东屋有异常的动静,就会说这样的话。
余笙捂住脸,羞得没法见人。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皮了么!
桑平哭笑不得的朝西屋方向骂了一句:“我看你是皮又紧嘞!”
又拿着手放嘴边亲了一下,他这回没有发出声音,却是不怎么出自真心的埋怨了一句:“家里有小孩就是麻烦。”
余笙嗔了他一眼。
夜晚祥和宁静,唯有虫鸣不止。
第二天,桑平去了薛家。薛家带人来桑家,他去的时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