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俩人走了以后,顺子奶奶才问:“平家的,这大清早的,保文和才书记咋跑你这儿来嘞?”
余笙回道:“我越过他们,给县长写了一封陈情信,说了一下修桥的事。”
顺子奶奶:“这是好事啊。”
余笙微微摇头,“没那么简单。大娘,你们家在河堤上有地呗?”
听她冷不丁这么一问,顺子奶奶愣了愣才说:“我们家是后来落户这儿的,刚来那会儿别说庄稼地嘞,连一片宅基地都没有。我们住的院子还是老三家过户给我们的一块宅基地。前些年土地调整,我们家才拿到了一片庄稼地。河堤上的地啊都是老早老早以前分好的。老三他们家手上有一块,一直都是卫东他娘打理的。”
余笙若有所思,“那我回头问问卫东吧。”
大黑狗对这院的小鸡仔格外感兴趣,挣着狗链要去追逐那群毛绒绒的小家伙。桑青都快拽不住它了。
顺子奶奶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牵走。
桑青吃饭的时候,余笙问他:“青子,你觉得婶子对,还是才书记他们对?”
“我不知道哩。”桑青对这件事的是非观有些模糊,“反正我不爱听才书记他们说话。”
余笙笑着由衷道:“婶子也不希望你将来成为他们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