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兵部再好,也不如工部的油水居多。所谓行军作战,粮草先行,这粮草必须经过工部派人大修栈道,以利通行。每年朝廷拨下来的通渠修坝费用,多少人看着眼红心黑。”
上官靖羽仿佛明白了少许,“我爹……倒是真会安排。”
“姐姐,你这身子如何?”上官致远皱眉。
她摇头,“就是偶感风寒,不打紧。致远,你呢?”
“爹让我跟着先生,从少卿做起。”上官致远道。
深吸一口气,上官靖羽望着海润,“先生可知道,这相府进得出不得。进去是白的,出来就是黑的。”
海润颔首,“我知道,该转达的话,致远都跟我说过无数遍。我也明白,从我踏入相府那一刻起,我注定要被世人唾骂。只不过,如你所说,问心无愧,有何惧之?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千秋百年,自有定论。”
她嫣然轻笑,“多谢先生。”
“是我多谢你。”海润起身,竟朝着她毕恭毕敬的作揖,“若没有你的醍醐灌顶,怎有我的恍然大悟。如今我这一身荣耀皆是拜你所赐,来日,必定与你生死不负。”
上官靖羽起身搀他,“先生言重。上官家能不能从黑变成白,就看先生的。请先生多多提点致远,阿靖这厢先行谢过先生的再造之恩。”
海润愣住,“你这是想让丞相府,换血?”
“有何不可?”她笑问。
外头,素颜急叩房门,继而快步进门,“先生和远少爷快些离开,二皇子来了。不管是来作甚,最好还是别让人看见你们跟阿靖在一起。”
海润重重点头,“致远,我们走。”
“姐姐?”上官致远望着她此起彼伏的咳嗽着,眸底泛着异样的疼。
“去吧!”她勉强笑了笑。
闻言,上官致远深吸一口气,才算跟着海润走出雅阁。由素颜引导,经由后头的暗门离开。
“小姐,二皇子怎会来此?”芙蕖忧心。
上官靖羽摇头,无力的端着杯盏浅浅喝一口热水,“既来之则安之。”
音落,便听得外头有急促的脚步声将雅阁包围。
她知道,萧东铭,到底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