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了,唯有自己留在人间这个白驹镇中。
陈灵汐将少年放下,只见他的身体竟是漂浮而起悬于凉亭之中。
将姚真意放下后,陈灵汐便转瞬之间到了陆土与苏先生面前不远处,一身白衣罗裙同样御空而立随风轻摆。
“方才那一剑,还你当初误伤他的那一刀。”
陈灵汐不含任何感情的轻灵声音响起。
方才游走少年的光阴长河,早已知晓昔年发生的所有一切,因此她便淡淡地对着年轻道士说道。
说完之后,陈灵汐便转过头眼神些许复杂地瞧着那位,一旁静静倾听未曾出声的中年儒士,轻声问道:“文先生如今可安好?你那位师兄呢?”
两鬓斑白的中年儒士,也就是苏先生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带着些许感伤地说道:“先生已逝故多年……师兄,则是在那北海崖畔结伴草芦,已不问世事多年。”
陈灵汐听完后,破天荒地有些感伤,不再言语。
一旁的年轻道士陆土,当然知道陈灵汐口中的那位“文先生”是谁,人间的一位老先生,有经天纬地,博览群书之大才,可却不懂剑术,也不论那神通术法,更不要说通那悟道之意,却教出了两位了不得的学生,一位是在天将倾时挺身而出力挽天倾者,被称为“人间最得意”不是剑仙却更胜剑仙的读书人。
还有一个便是眼前这位“三教合一”却沦落至此的中年儒士,三教皆落在一人身上的苏青亦!
可惜的是,凡人终究是凡人,始终逃不开那生老病死,轮回一说。只不过那位文老先生对此事倒是看得开,曾大笑说道“老夫甲子幕落之年,有幸得此两学生,便是先生最得意自豪之事。”
而后中年儒士,也就是苏青亦温和地笑道,“先生曾对我与师兄说过,若是先生有此那一天,切莫过多伤心,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陆土伸出一个大拇指,赞叹道,“文老先生乃真豪杰也!”
苏青亦未曾回话,倒是陈灵汐瞥了这笑眯眯的年轻道士一眼,那位怎的教出这么奇葩的一位弟子,偏偏又道法了得,神通广大。
陆土仍旧是笑眯眯地说道,“陈姑娘这不是称赞更似称赞的美言,贫道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陈灵汐莫名其妙的淡漠回了一句,“多嘴。”
陆土当然知晓,她说的是方才少年那叩心关之中,自己插手指引心境一事。不过他也不在意,难不成被说几句还恼怒不成,这不显得贫道气量小了么?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