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归、于、大、海,承天连碧,一望无垠。
河伯相见北海,才恍然贻笑大方,自此而止,也自此而始,周而复始,绵绵不绝。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每一个人看别人,都只是看见他生命中的一小段,谁知道再回头的时候他又是已经走到了哪里呢?好像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真真正正地去了解另一个人,除非把自己的生命弯一个弧度,调成和对方相同的步调节奏,从生到死,须臾不肯离分。
可是这又该是多么难呢?有句老话,叫“千里不捎书”,路遥马寒,半寸的簿册尚且累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撂下或者丢了,何况是要走几十年的路,还要带上那么大的一个人呢?
是鱼目,又怎么能混到珍珠里去呢?
林苒一路跟着谷平西走,折腾了大半夜之后又在几乎要震破耳膜的音乐声里呆了将近有一个小时,她居然还能跟得上谷平西的脚步在这诡异的通道里行走,只要想想,林苒就十分佩服自己。
她从来都没注意过这间酒吧的这面装饰得花里胡哨的墙——事实上要不是季飞语跟她说这个点在这附近等,她站在暗处的时候看到了谷平西从小道上进了旁边的门——没想到居然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