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中喷出来的。此刻,鞋拔子脸的眼睛,一直瞪得老大,他绝是想不到,为何,眼前这个军爷,会绝情如此,要知道,自己刚刚,可才救了他一命啊!
“果然……噗……”鞋拔子脸吐出灌满了口腔的鲜血,挤牙膏似的,挤出几个音符,这是他最后的肺腑之言,不说出来,他就是死,也不会瞑目,“好人……做……做不得……”
锐利的军刀,被从鞋拔子脸胸膛中抽出,刀刃上的四道血槽,直接抽干了鞋拔子脸的最后一丝元气,他干枯的身躯,慢慢地倒下了,那张丑陋的脸,与地面接触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你开杀戒了,所以我不能留着你。
这话,柏韵莲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默念,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控制开了杀戒的鞋拔子脸了。是的,就是她觉得,没有严谨的论证,更没有听取任何人的意见。
开杀戒的,不止鞋拔子脸一个,外面的那群莽夫也是,他们起码将那些重要人物杀了一大半,以至于整条走廊上,见不到一个还能站着的人,哀嚎声倒是时有传来,那些从无数具身躯中流出来的血水,汇聚成一条长河,铺满了整条通道。
四爷的手下,杀了一批又来一批,杀了一拨,更来十拨,无穷无尽。柏韵莲刚走出房门,迎面就冲来亮晶晶的一片面具,大多数人越过柏韵莲而往前冲,仅有的停下来的那一个,也只留下一句话:四爷有令,抓不到人,所有人,全部处死。
这些人,或许只是指守卫们,又或许包括那些进来交易的人。究竟是哪一种,那个人没说,柏韵莲也不好问,因为问了,也没有人答。当然,她大可以脱掉守卫的衣服,看看能不能混出去,但这风险,太大,因为防空洞的出入口,定是被封死了的,与其加入那些听天由命的普通交易者,还不如加入这些守卫,起码,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拿着枪,要是实在不行,自杀,也方便点。
待柏韵莲想明白后,最后一个赶来支援的守卫,已经从她面前经过。看方向,他们是往刚才那伙莽夫消失的那条通道上去了。柏韵莲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毕竟,跟一伙人呆在一起,也总比单打独斗,要强上许些。
枪声在消失了一阵后,又响了起来,接着又要消失一阵,接着又响起。莽夫们,似乎是在交替撤退,每走上个几十步,就要停下来,跟追兵交上一战,他们的枪法,比追兵要好,而且位置,也选得挑剔,全是在拐角位或阴暗处,以至于追兵总是在明处,而他们,则像真正的鬼混一般,呆在暗处。待到追兵们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