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溽的都峪、黄沙漫天的龙中、大漠茫茫的维龙、地处苦寒的幽辽,与世隔绝的东宁,甚至是雪域苍茫的昆仑,总之无论地处何方,无论史书上曾经如何评价,现在都有千军万马往那头奔,这场景,就连非洲草原上的动物大迁徙都要自叹不如。
如此大规模的迁徙,自然极大地方便了病毒的传播,也加速了那些本来安全的地方的陷落。同样的情况,也在那些发现了年后感染者的国家发生,一桩接一桩,这方唱罢,那方登场,总之,只要换个地名,就是最货真价值的报道。
“洪行政,要是仁安也失控,您的大皮椅,还能坐稳吗?”洪才俊想得太多太多了,以至于柳士蒙已经失去了等他想通的兴致,抛下这句话后,手一挥,示意车队出发。很快,中心医院外的空地上,就只剩下洪才俊那孤零零的身影,站在尚未熄灭的路灯下。
这些个感染者,除被拔掉牙齿,戴上口罩外,还会被撬去手指甲,一部分放到道际公路口那个刻意制造的交通事故现场中,装扮成变异的汽车司乘,另一部分则将被换上工衣,放到铁路那新塌方的现场,伪装成变异的施工员,相信,不用多久,仁安陷落的消息便会通过仍在正常运转的网络,传遍五湖四海。
“先生,贾专员有请。”不知何时上前的随从递来一只手机,手机的屏幕正发出森森的白芒,照亮了洪才俊那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