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代价啊?”思维还停留在“没钱啊?去银行取啊。”的桢桢,自然不知道自己嘴中的美味,竟然是通过“摧残”姐姐白皙的手背而得来的。
“这就是代价。”柏韵莲点了点自己“残破不堪”的手背。
“不!是不是那个叔叔欺负你了,家姐?”桢桢就像一只小刺猬“咻”地一声,从柏韵莲怀中“立”了起来,蛋壳上仅有的几条毛“咻咻”地竖了起来,颇向一只愤怒的小刺猬,“我要去揍他……”
“没有,没有……”柏韵莲被桢桢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急忙摆手兼摇头道,“我只是想说,有些你认为随手可得的东西,其实并不易得,只是有人,替你承受了其中的艰辛。”
这么深奥的话,柏韵莲并不奢望柏维桢能听懂,但她又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说,才能将这话说俗。
“那我以后就不吃彩虹糖了!家姐,这样,你的手就不会破了。”桢桢的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他认为,他已经找到了解决之法。
“你对我真好。”柏韵莲的身躯,再次被一股暖融融的气流所占据,仿佛这天也不那么冷了。
“我以后一定要听家姐的话!”
“可你想过没有,不止是这彩虹糖,你身上的毛衣、棉裤,包括这双你喃了好久的运动鞋,也是要用钱买的。”柏韵莲说着,轻轻拉了拉桢桢套着的那件橘红色的毛衣,又看了眼那双大牌子运动鞋。
桢桢摆出个“哦”地嘴型,小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似的。
“这些又是谁给你买的呢?”柏韵莲趁热打铁道,“还不是妈妈。”
“可妈妈的手背也没有破啊?”
柏韵莲一掌盖在自己的脸上,尽管她一再提醒自己,要耐着性子开导他,但桢桢却总是给她一种“我就是脑残”的感觉!
“但妈妈的脖颈、腰、手肘经常性地酸痛难忍。”柏韵莲翻开了装着篮球的那只纸袋,从袋子最左边抽出她给妈妈准备的礼物——缓解关节酸痛的膏药。自那件事发生后,为了喂饱这两张永远也吃不饱的嘴,体格柔弱的妈妈不得不打起了两份工,这没日没夜的辛劳,不仅夺去了她犹存的风韵,还让她原本很好的身体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发作时的感觉,不比你那次轻。”桢桢喜欢打篮球,有一次,他跟一个高年级的同学撞到了一块,右眼缝了三针,留下了一道长约两厘米的疤痕,从此以后,他的眼角就多了条龙(妈妈跟姐姐安慰他)\蛇(同学们嘲笑他)。
“那确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