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染正要说话,却被身边的连枝儿给打断了,却见她急道,“他是我的兄长,这孩子是旁人的,还请您莫要玷污了我兄长的名声。”
他何时成了她的兄长了。施染目光向她扫过来,瞧着她涨红的小脸,她竟这般的想要跟他撇清一切的关系。
那大夫这才道,“我见惯了你们这些男女,虽能说谎话骗人,但姑娘看这位公子的眼神却是骗不得人的。”
连枝儿心底压着的事情被人揭穿,她显得有些狼狈。
“公子,您当真不要这个孩子了?”那大夫看向施染,似乎在征求这他的回答。
施染冰凉如水的眸子从连枝儿的脸上经过的时候,却见她满脸哀求的看着他,他终究是点了点头,“是。”
那大夫这才将软垫子拿过来,只让连枝儿将手放过去,然后给她号脉。
“夫人的身子太弱了,身上又有寒症,若是打胎的话,只怕有性命之忧。”那大夫满脸的凝重,“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了。”
她被流放的这些年,落下了满身的毛病,身子虚的厉害,那大夫并没有胡说。因为连枝儿是最明白自己的身子的,究竟有多弱。
连枝儿刹那间变了脸色,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胡说,哪里来的天意,这孩子是个孽种,绝不能留在这世上。绝不能。”
施染见她发疯似的,忙将她拽住,不让她乱动,“别胡闹。”
连枝儿慢慢的跌坐在地上,“哪怕是不要性命,我也不要这个孩子。”
“你这又是何必。”施染的目光中满是复杂。
“这孩子是阮禄的,是他的。”连枝儿看着施染,一行行的泪如滚珠,连声音都带着哽咽,“你不知我有多么的恨他,一想到他的孩子在我的腹中长大,我便觉得无比的恶心。”
施染在她的眼眸中看见了无尽的恨意。
那大夫也一时间愣住了,她饶是再见多识广,也被弄得懵了。
“等这个孩子生出来以后,我便将他送走,以后保证你再也见不到他。”施染是个极为聪慧的人,即便这般的不可收拾,他还是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来。
连枝儿的泪渐渐的止住了,似乎他的声音能让她安静下来。
“我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以后你只在我的院子里,旁人不会发觉的。”
连枝儿看着他,似乎依旧不愿意将这个孩子留下。
“要是你想活着去北凉,那便好好的活着。”施染的声音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