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栖将手指从口中拿出来,指肚上只有一道红痕了,“我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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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连枝儿靠在窗户下慢慢的睡着了。
恍惚间她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她睁开眸子,却见阮禄那棱角分明的下巴。
“世子殿下怎么来了?”
“你做了一件傻事,那女人留着有用,杀了她反倒对咱们没有半点的益处。”他的声音暗哑,但却没有半点的怒气。
连枝儿咬了咬牙,慢慢的道。“世子殿下可信我,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阮禄一愣,只一边抱着她往外面走,一边看向她惨白的脸颊,过了良久,他才慢慢的道,“你说什么本世子都信。”
连枝儿也笑了起来,只温顺的趴在他的胸口处,任由着他死死的抱着她。
“其实我倒是希望是你故意将她推下去的,这样我会以为你争风吃醋了。”他叹了口气,佯装恼怒的样子,“本世子真是失望至极。”
连枝儿见他竟还有兴致打趣起来,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带着几分的冰冷。
很快阮禄将她抱回自己的屋子里,将她搁置在榻上,目光中带着几分的复杂,看着她道,“你可恼了,若是不处置你,旁人定会怀疑你的身份,那时候一切便失去控制了。”
连枝儿点了点头,却道,“我害怕。”
阮禄的心都似乎被她的模样给搅碎了,只看着她,目光如浩瀚的海,“我定会保全你,只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连枝儿的泪珠慢慢的落下,“恩。”
但在她的心中。却是一阵阵的冷笑,没想到他竟这样的情根深种,真是比自己还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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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阮禄一直在忙着公务上的事情,但很快便要回京城中了,而从京中传来的文书上却写着竟是施染竟要过来。
阮禄总觉得事情不对,毕竟当初孙升的事情将他的父亲给牵扯进去了,他更该避险才是,却为何要请旨要来这荒凉之地?
阮禄下意识的觉得他是为了连枝儿而来,但施染又是那样薄情的人,岂会对女子有情?
他只将书信合上,一抬头却见连枝儿正站在他的身边,书信的内容竟被她给瞧见了。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沉默,似乎施染成了两个人之间的禁忌,一提及便会伤到彼此一般。
“他要过来了吗?”连枝儿过了良久才慢慢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