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已经怒了,只将在嘴边的话全部都压了下去了。
青栖却俨然不肯轻易的结束这些话,只失声大哭起来,“我什么都让着你。你为何要推我下水……”
阮禄上去将她环在怀里,手慢慢的拂向了她的脖颈处,外人瞧不出什么,但阮禄的拇指却死死的按住她的喉管。
她再说下去,只怕她便被他给掐死了。
青栖果然被他眼中的戾气给吓住了,只是嘤嘤的哭着。
阮禄的目光掠在连枝儿的身上,眼底无奈之色闪过,却还是满目怒气的盯着她。
连枝儿慢慢的跪在地上,一副惶恐不敢的模样,“世子殿下饶命,奴婢不过是一时间失了手。”
阮禄将青栖打横抱起来,满脸的心疼模样,却转而看着连枝儿怒道,“将她关起来,没有本世子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众人却是满脸的诧异,只以为连枝儿今日是在劫难逃,没想到阮禄竟不知何时变得这样好的性子了,这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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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连枝儿只靠在墙角处,用麦叶编着蚂蚱,却见她的手指翻飞,很快便编好了栩栩如生的一大半。
而就在这时,却见门被推开了,竟是单翘走了进来。
却见她手里提着食盒,眼中有些复杂,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她先将食盒打开,竟是连枝儿往日里喜欢的饭菜,只说到,“这是他让我给你送来的。”
连枝儿依旧在编着自己的蚂蚱,“搁着吧。”
单翘只将东西都摆放好之后,忽然开口道,“今日的事情,你可知道为什么?”
连枝儿一愣,旋即扯了扯唇角。“青栖不过是在他面前做戏而已,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
“你果然看的太简单了。”单翘的目光有些复杂,慢慢的开口道,“她不是糊涂人,也知道这样一闹,自己不会捞到任何的好处,反倒是阮禄更加的嫉恨她。”
连枝儿手上的麦秸一下子割破了她的手指,鲜血冒出。“为何?”
“因为阮禄才不是今日被她算计的人,是福双。”单翘目光沉沉的,“福双是阮禄身边的人,若是他嫉恨你,你会吃大亏了。”
连枝儿将手指搁在自己的口中,刹那间一股血腥味充斥着她。
她忽然想起福双那愤恨的眼睛,看来他对青栖已经情根深重道如此境地了。
单翘目光中带着无奈,良久才慢慢的道,“他们留不得了,迟早要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