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少爷道:“好像是那位抱琴居士琴音名天下后就匆匆嫁人了。说是过了一阵琴瑟和鸣的日子,只可惜婚后五年抱琴居士一直无所出,便被夫家嫌弃,最终被休弃了。
后来辗转倒了冀州,被宝林楼的东家救了,感恩于他,便在宝林楼做了乐师,每天都会来宝林楼表演。”
吴老妇人叹了一声,“倒也是个可怜人。”她推开轩窗的一条缝隙,朝下看着舞台。
舞台之上纤细的人影正端坐在舞台上,身前摆着一把古琴。
纤细手嫩的手指轻拨琴弦,叮咚琴音,袅袅升起。
一袭白衣,头戴面纱,只露出清秀的眉眼,最为特别的是她眉头中心点了一颗朱砂痣。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纯澈透亮,仿佛心中只有手中的这一把古琴,到一点也不像是吴家小少爷说的那般经历的风霜的模样。
“好听!好听!真好听!”一曲终了,宋菱月毫不吝啬地鼓起巴掌来。
偌大的大堂上就只有她一位女子,一袭海棠红,容颜俏丽,正有些不顾仪态的对舞台上的女子欢呼叫好着。
“这是那家的姑娘,没个规矩,竟然在大堂上高声喧哗。”楼上的吴夫人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视线里多了几分不屑。
吴小少爷伸头过来看,吴夫人却关了窗户,俨然是不想让自己儿子看到那个没规矩体统的姑娘。
楼下的宋菱月可管不了这些,随手拿了桌上花瓶里的一朵牡丹花,便跑到台上去。
“你琴弹得可真好,这花送给你。”宋菱月这也是借花献佛了,小脸上带着追星遇见偶像后的忐忑,生怕面前的白衣女子不收。
没想到那白衣女子却是笑了,虽然隔着面纱,宋菱月依然能感觉到她在笑。
剪水双眸涌起起笑意更显灵动,朱唇在面纱下轻启:“若是姑娘喜欢,那我破例再为姑娘弹一曲吧。”
“好啊!好啊!”宋菱月欢喜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圈,“姐姐快再弹一曲。”
“敢问姑娘想听什么呢?”念奴抬头看向宋菱月。
这可把宋菱月给问倒了,宋菱月对古琴可没什么研究。
于是便对念奴道:“姑娘只需随便择一曲自己喜欢的就好。”
念奴闻言一愣,旋即又点了点头,笑了,“好,那我便再弹一曲。”
只见念奴重新在琴凳上坐下,十指拨弄琴弦,叮咚作响。
那琴音和之前的弹奏的《永乐曲》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琴音里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