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上了朱七两匹良驹的老旧的马车速度果然快了许多,马车一路如风,身下垫着彭五家棉褥子的白珞,却依旧在摇晃的马车中脸色苍白的昏迷不醒。
安平赶车的手艺不错,马车虽快,行得却很是稳当。
姜信再次担忧的用手摸了摸白珞的后脑勺,手指抚摸处,已经肿了鸡蛋大的一个包。
姜信的眉头都愁得打了结。
朱七靠在车壁上,一只手扶按着白珞的手臂,防止她摇晃的太过厉害而碰到伤处。
姜信和朱七本就不熟,此时更是忧心忡忡,车厢里一片安静,只有车外安平赶车的声音和安和骑着老马的马蹄声规律第回响。
摇摆在一片寂静的车厢里,却突然弥漫开里一阵血腥气。
本就一直关注着白珞的姜信猛然一惊,立刻去查看白珞的后脑勺,朱七也跟着凑上前查看。
脑袋后面的“鸡蛋”一如刚才,既没消肿,但也没有流血。
姜信狐疑但看向朱七:“难道是朱公子刚刚受了伤?”
嘴里问着,可明显是一副自己也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的样子。
朱七自然是摇头。
安平和安和一直将他护得牢牢的,又怎么会让他受半点伤害。
血腥气却渐渐浓烈起来,姜信和朱七赶紧仔细查看,却终于在白珞的下半身发现了一滩血迹。
“大人!大人!”姜信大惊失色的扑到了白珞身边。
朱七则立刻敲了敲车壁,呼道:“安平,停车。”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安平立刻就奉命拉停了马车。
马车慢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朱七和姜信小心的挪动白珞,为他脱下直裰检查。
姜信一边扶着白珞的身子,一边纳闷:难道是摔倒的时候磕到了屁股?可是也没见大人当时磕到哪儿啊?
宽大的直裰很快就脱了下来,白珞只着中衣半靠在了姜信的怀里。
朱七手上不停,拉开白珞的衣襟就要查看,目光扫过白珞的胸膛却是一愣,紧接着脸颊通红,避转开眼睛,反手直接将白珞的衣襟紧紧拢住,
“朱公子,怎么了?”姜信看着朱七脸色的神情短短片刻间变幻莫测,不由大急。
朱七却不回答这话,转头脸色古怪的看向姜信,反问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姜信一头雾水。
朱七抿唇不再说话,拿起一旁从白珞身上脱下的直裰轻轻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