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害死了你儿子?”白先生饶有兴趣地摇了摇纸扇,一副世外高人仙风道骨的模样,“有什么原由?”
“不是她还能是谁害得?我家刚子死得惨,明显是被水猴子拉下去的!村子里就只有她会招鬼!”
“那就开棺看看,你儿子是不是真被水鬼害死的!但凡被水鬼拉下去做替死的,头七之内都闭不上眼。”白先生一再地维护我。
“可是刚子已经钉棺了,怎么能再开棺……这不吉利!”村支书犯起了难。
白先生毫不客气打断他,“那就撬钉开棺,空口无凭说是她害死了你儿子我可不信。这丫头面相平整,天庭饱满,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她要是八字克人,你们怎么就没事?”
我呆呆地看着白先生,我从生下来就被人叫灾星,叫鬼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面相好,不会害死人……
白先生指着地上的外婆,问我:“她怎么处理?不然水葬吧,我帮你买个竹筏子,顺着村口那条河一路飘下去……”
“水葬……”我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们这里一向讲究入土为安,水葬这种方法只存在听说中。
但仔细想想,白先生的提议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村里的人向来不待见我们,要是把外婆埋了,指不定他们还有什么坏招。
我点点头,“好,那就水葬吧。”
白先生麻利地把外婆抱起来,放到村口的竹筏子上。
眼瞧着外婆的尸首就要飘走了,我突然感到心里一阵空落落的,这是陪我自小长大的外婆……现在却永远地离开我了,我抹了一把眼泪。
“等等!白先生,您有剪刀借我用一下么?”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白先生似乎懂了我的意思,从包里把剪刀递给我。
我蹲下身下,剪了外婆耳边一缕银白的头发,打了个结小心翼翼放进兜里。
白先生拍了拍手,对村支书说:“走吧,现在带我去看看你儿子的尸体。”
村支书半信半疑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自言自语,“明明就是那鬼娃害死我宝贝儿子,还要再折腾什么……”
但直到开棺的时候都没有人理会他,村民都一脸期待地等着,看白先生怎么说。
他们用好奇又嫌弃的目光打量着我,“嘭”的一声,棺材盖彻底被掀开了。
“这……这这!”村支书指着棺材里面,哆嗦着手指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棺材里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