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斌很快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他还是穿着之前我们去做笔录的时候他穿的那身衣服,头发看上去乱糟糟的,可眼睛却很有神,手里拿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我让他随便坐,他竟然一屁股坐在了赵一茗之前的座位上,然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才更让我震惊:“你看到外面的那些井盖了吧?是昨天晚上我们找人来开的,为的就是寻找里面有没有赵一茗丢的那几袋咖啡,因为我们本来怀疑是你和马超联手犯下的这起案子。”
我听他这么说,并没有说话,但心脏已经跳动得十分剧烈,我猜他肯定能看出来我很紧张。“放松一点儿。”他笑了笑,继续说:“那些井盖里除了粪便以外,我们并没有其他发现,基本可以排除你和马超的嫌疑了。”
“什么意思啊?”我是真听不明白他说的话。
“昨天下午马超来做笔录,我同样问了他周三都干了些什么。”说到这里,邱斌看了我一眼,问:“你还记得他周三都干什么了吗?”
“我记得上午让他去擦机床,一直擦到了中午,然后下午的时候刘建华又派他去核对机床编号吧?”我回忆说。
“记得挺清楚的,他也是这么说的,我们后来又调监控核对过,马超早上来得比赵一茗还要早,之后一直在楼下工作,直到中午去食堂吃饭,之后由于让他去核对机床编号,他连午休都没歇,回了车间就又开始工作,一直干到你们晚上开会,开完会后据你们屋的人说他都没回办公室来,直接去男更换完衣服就奔澡堂子洗澡去了。按说这有点儿不人道,可这不是我应该管的,而且也多亏了他一天都没进到这屋里来,才排除了他周三调包咖啡的嫌疑。”
我没想到马超周三那天竟然过得这么惨,他跟我讲的时候并没告诉我一整天都在干活,中间都没有休息。
“那你认为是我们两个周四来了以后干的?”我问邱斌。
“你听我慢慢说,既然周三你们两个都没有作案时间,我们肯定会怀疑你们在周四早上调包了赵一茗的咖啡。但是你们都是坐地铁过来的,我们调取了车站的录像记录发现你们在地铁里的时候并没有装着咖啡,所以毒物只有可能是你们在出地铁站到进单位之间的这段路上获得的,可是通过地铁里面的出站录像和你们厂门口的监控录像记录的时间差来看,你们两个应该是出了地铁站以后直接过来厂里的,而且还正如你们所说的一样,必须是骑车过来的才有可能,这一点我们通过共享单车公司也获取了你们两个当天的骑行轨迹可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