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苦笑不已,沮丧道:“可怜人呀,可怜。”他转而一笑,不知是玩笑话,还是认真去讲:“要是大师兄成了北梁王,带上一口好酒,这天下就让了吧。我们赵家欠徐家的太多了。”言至于此,赵晓不由得声声悲腔:“以前总听先生教诲,说人间最好的三件事,是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虚惊一场。却唯独没有一个和好如初。”
“和好容易,如初多难。”赵晓言罢,只觉心中烦闷忧愁皆涌上心头,掩面而泣。
魏忠贤只是默默地喝茶,不言不语,对于身前这位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他能做的少之又少。魏忠贤在那声声悔恨的痛苦中,迷迷糊糊间他记起还是以魏童为名的他。
那位寒窗苦读,甚至连书都买不起的少年。
一世清白,却让老友诬陷枉死的父亲死前的叮嘱。
还有那让父亲信任的老友作为,他狠!狠不得将王家满门屠戮!
又想起了那个在屋檐下低头苟且为生的自己,下场落得男儿不是男儿,半残之身!
世人皆求荣华富贵,专权擅势,我魏忠贤怎么求不得?
魏忠贤飒然而笑,伸出两指立桌案上,手指弯曲腾空,好似一个小人儿攀爬。
他要一步,一步,将那位视自己为兄弟的少年捧上帝位!
他笑了,笑的肆意。
拱君卫上,尽忠尽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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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东林学宫,凛冬飘雪,雪花纷飞间也是将这座学宫覆上一层白色衣纱。
可文殿副殿主吴子墨可没有闲情雅致去赏雪景,他要是再不恳求那位姑姥姥收剑,恐怕他这一亩三分地,连带这竹屋都要被女子的剑气削了去。
“咻!”的一声,剑气沿着吴子墨头顶盘起的发髻掠过,几丝黑发飘零。神还没回过来,又是一道夹杂寒风朝他射来的剑气,吴子墨连忙抽出木剑轻点剑气,剑气顷刻间分崩离析。
吴子墨松了口气,对着那位红衣姑娘就是乞求:“姑奶奶,熏儿呀,放过你子墨叔叔行不行,再这么撒气下去,我的竹屋都要被你打毁了。”
何熏儿停住剑,转身愤怒地盯着吴子墨,两个腮帮都鼓了起来,应该还是在气头上。
吴子墨走到她身边,蹑手蹑脚地取下何熏儿的佩剑,讪笑:“这北梁世子不是完好无损地回北梁了嘛,还置什么气呢,不是我不想放你下山。可你父亲叮嘱过我,要我好好看护你这个得意门生。”
“再说了,皇宫里的事情,我们不好干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