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每次记录的贪污款项,右下角都有一个红色印章落下的署名,不过因为事出突然,混乱中,张太傅竟然将账本的一角吞了下去。
“那落名的人或许与幕后操纵者有直接的关系。”明月溪猜测着,顾砚白点了点头。
她说的不无道理,但此刻,线索再次中断,事情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或许现在只能从张太傅下手。
“张太傅既然是太子的师傅的话,那是不是与祭酒认识?”明月溪小心翼翼的猜测着。
她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杜子荞或许也与这件事情有关。
“杜子荞?”顾砚白歪着头,看了一眼明月溪,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之前去找过杜子荞,也曾试探过他的态度,似乎很是与太子交好,更何况,他的为人,顾砚白也最清楚不过。
仅仅片刻,他就否认了明月溪的猜想。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要小心一点。”明月溪的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古代官场上,需要权衡利弊的东西太多,祭酒地位颇高,又与皇家关系密切,难免不被动摇。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兴人类,明月溪觉得很有必要提醒顾砚白。
顾砚白知她好意,便差人去邀杜子荞前来品画下棋,以此试探他的虚实。
午后,杜子荞带着一把长剑登门拜访,顾砚白在外等候,那杜子荞走上前去,将剑拔出剑鞘。顾砚白见状,皱了皱眉头,身边的侍卫皆进入备战状态。
“本馆诚意请祭酒来家做客,鉴赏近日新得的字画,可祭酒不由分说,手执长剑。”他走到杜子荞面前,眼神直直的看向他:“这又是何意?”
杜子荞面露韫气,将剑架在了顾砚白的脖子上:“如今太子遇难,你何以约我来此品鉴书画,怕是来试探我的吧!”
杜子荞一针见血,顾砚白顿时眉眼舒展。
“你不信我?”
“信。”
路过的明月溪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吓得手中的青梅掉了一地,也顾不得去捡,飞身冲到了顾砚白面前,拈着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将剑尖移到了一旁。
“大家和气生财哈,哈哈…坐下来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她拉着顾砚白的手往后退,杜子荞与顾砚白相视而笑。他慢慢放下手中的剑,然后扬至空中,重重落下,指向地面的卵石。
“我心如磐石,非席不可卷。”
“我亦如此。”
明月溪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一脸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