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以之前的姿势又在水面往上一尺多的地方强撑了五六分钟,水面的气泡一直冒个没完儿,要说从瓮缸里面冒出来的气体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这我倒是还没明显闻到,只是似有似无的好像有一种淡雅而且并不浓烈的香味儿。
那只瓮缸可能就是利用它腹中的气体才能稳定的保持在水中不下沉也不上浮,现在气体一漏,那只大家伙就开始以一个有些不太协调的幅度往下沉落。
只用了不到几分钟时间,压力就让瓮缸里完全灌满了水,那只瓮缸的黑影就在我俩的注视下,完全落在了井底那一片更大的黑影之中。
井内的气温非常的底,我手里的伞兵刀上已经出了一层水雾。也好在这里的温度没有让我出汗。刺骨的井水也几次冻得我身上失去了知觉。脖颈和脸上的伤口现如今都肿了起来,摸上去那血口子两边的皮肉竟然都已经翻开了,我暗叫一声不妙,娘的以后估计得留疤,这他娘的不是一件好事儿呀,我这年龄也算不上大,虽说也不愿意与多少人打交道,但是就这么给人带上个刀疤脸的帽子,以后恐怕讨老婆都难。
我摸着脸上已经肿了的伤口,嘴里不由自主就骂出了声音,面前两圈不到的楼古山是听了个清楚,就听他说:“放心,最多就是个印字,现在的整容医院很发达了,要是你放心我,我可以给你缝上两针。保证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
“你还是个医生?”这话说完,我就自己否定了自己,让王八蛋给人治病,那患者恐怕也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我摇了摇头自己不再言语,只是挤了挤脸上的肿块,还好呀,之前是不敢触碰伤口,现在一动,估计也就是个皮外伤,没有伤到皮层以下,配合治疗,一两个月也就没有疤了。只是脖子上的这三道就没那大修复的可能了,深度将近我那小拇指的三分之一,留下伤疤是肯定的。
我们一直在井壁上支撑到了水面不再有气泡,水底非常的干净,应该全是沙子,没有因为那只瓮缸落下而惊起多少淤泥。我俩又一头钻进了水里,这回是遇上下潜了,深度有多少,那我还真没法估计,只知道自我下去到看见瓮缸,不仅用掉了提前憋好的那口气,还吸了一口水肺里的。
水下最多能待两三分钟,关键我不习水性,能在水底稳住就已经不错了,要是让我费力气,这事儿我肯定不敢,关键也是我干不了。
楼古山几下已经控制着自己落到了瓮缸面前,我还在楼古山脑袋顶上挣扎,他人就在下面,也不等我,自己已经在用铁钎翘起了瓮缸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