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裹。
大致是几点我都已经不知道了,总之在一长串火车轮摩擦铁轨的声音之后,我猛地被抛到了对面的座位上。再破的绿皮车我也是见过的,怎么着那座位里面也是塞了棉花的,可是这地方邪乎,座位就是硬板子,一脑门装上去我脑门上就出了包。
一时间车厢里全是骂娘的声音,没多大点儿的时间,一个穿着制服的胖女人就走进了车厢。胖女人脸上擦着非常厚的白面子,被车厢内昏暗的橘红色灯光一照,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大家等一等啊,没事儿,不知道哪个龟儿子把石头架轨道上喽,等会儿清完就走喽。”胖女人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去了后面的车厢。
我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在这胖娘们面前我也没心思卖惨,吐了口唾沫这才爬了起来。一想心里又不舒服,只得掏了烟拿着包去了车厢连接处。
这种车在哪儿抽烟都一样,没啥区别,但是我坐的那地方窗户打不开,已经被焊死了,没法子,我只得到了开门上车的地方。
这车一停下发电机也就不工作了,未免启动不了,每个车厢就开一盏灯,老爷车没办法,我看了看车厢里的锈迹,恐怕比我年龄都大。
这地方的门随手都能打开,我往外飘了一眼,前面有人拿着手电筒乱扫,似乎就是清理铁道的。正当我想缩回身,就听见身后突然炸出来一个声音。
这一声吓的我差点直接摔下去,回头一看,是个带着圆沿帽子的男人,这人口音有些怪,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地口音就是这样。
那人见我被吓到了,拍了拍我,就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说的是:“兄弟,借个火。”
我没多说话,就将打火机打燃递了过去,这人也顺势探头过来,我正纳闷,就看他是个青年模样的人,还打算问他去镇子里干嘛的时候,我就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脸。
顿时,我脊背就是一阵发凉啊,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好久没见,但是一看见这张脸,我几乎是瞬间就认了出来。
他是那个假姜淮呀,大半年前我和胖子还在去墨脱的路上收拾过他,最后这人没冻死在那个窝棚里,又到了墨脱的县城,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他了,结果还是我自己吃的盐太少。
姜淮贱兮兮的笑了笑,他丢掉手里还没点燃的烟,一拍我的肩膀就说:“巧啊,咱又见面了。”
我是心里清明啊,这回恐怕又是我自己找的麻烦。在这件事情上,刘全有是以一个怎么样的地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