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拜了拜这才插入香炉中。
那跪在地上烧黄纸的女子这才抬起头来,下巴尖尖,双目通红,恶狠狠的瞪得卫静姝一眼,想斥她,可念及这儿摆着李君澈的灵柩,到底甚个都未说。
王扶柳早没了几年前的水灵模样,卫静姝在她跟前站定看得会子这才认出她来,眼眸一瞌淡淡道:“下去吧。”
这些年王扶柳虽被李君澈所弃,可心思却始终未变过,离京之时还好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回来就只剩下这么一副棺材,她心中如何不恨卫静姝。
若非是她,她的世子爷还是原来那个世子爷,她守着他,必然也不会叫他就这般没了。
而如今,李君澈死了,可卫静姝居然连丝毫悲痛之色都没有,她当真恨不得剖了她的胸膛,挖出她的心看看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
卫静姝没有理会她,只复述一遍:“下去吧。”
依旧声儿淡淡,却叫王扶柳积压在胸腔的怒火都勾了出来,她猛的站起身来,抬手便对着卫静姝便是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灵堂,周遭守夜的下人一个个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卫静姝再如何那也是李君澈的正妻,而王扶柳不过是个下人。
王映芝也叫眼前这情况吓得不轻,连忙上前怒喝道:“放肆。”
王扶柳那一耳光打得丝毫不留情,卫静姝的巴掌大的小脸立时落了印,跟着便红肿起来。
可她依旧没得怒色,只是带着两分厉色重复一遍:“下去。”
王扶柳打都打了,还怕她那许多,也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下去,他大好的年华,就这么去了,你却一点悲伤都没有,世子爷给你的那些宠爱都喂狗了。”
“是,我一个被雍靖王府养着的废人也没资格说你,可你对得起世子爷对你的爱护吗?他为了你,暗地里做了多少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卫静姝总算将眼眸落到王扶柳面上,冷冷一笑:“世子爷如何待我,那是我们夫妻的事儿,我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别那么多废话。”
王扶柳恨得咬碎牙后槽,知道自个说甚个也不叫卫静姝放心里半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抬手欲再打一耳光。
可这一回,再没叫她得手,忍冬从后头钻出来,抬手便拽紧她的手腕,将人往后猛的一推。
“奴才就该知道奴才的本分。”
王扶柳趔趄好几步,撞到柱子上才勉强站稳,便听卫静姝厉声吩咐道:“来人,将王姑娘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