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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澈始终是要回云州入土的。
断崖桥上那火『药』引燃,哪里还寻得到尸身,可棺却是要设的。
没有尸身便立衣冠冢,金丝楠木的棺材早已经准备好,卫静姝将李君澈留下的东西一桩桩收好放如棺材中。
有他平素翻的书册,也有仅留下来的两身衣裳,那柄白玉骨折扇也叫她连夜修了出来一道放进去。
她身上还有那枚玉牌同象牙簪,拽在手中千般不舍,到头来还是留下给自个做了个念想。
雍靖王已经调兵一路往京都打过去了,赵喻娇同卫书启还要留在蜀地处理事儿。
卫静姝一身素服先行扶棺回云州,一路由李君淳护送。
临走前,赵喻娇抱着卫静姝,叮嘱她:“万不能再做傻事了,他已经去了,必然也不愿意瞧见你如此的。”
卫静姝却十分平静,垂下眼眸应道:“我知道的,他肩头的重担还未卸下来,我总归也要替他担一担,日后便是入了黄土也有颜面见他。”
赵喻娇没有多想,只当她说要伺奉李君澈的双亲,点一点头囫囵应道:“也好的。”
一行人抬着灵棺从蜀地出发往云州去,卫静姝一路都极是平静,只夜里惊醒之时,木然躺着发呆,自断崖桥炸开那日后,她便再没梦到过李君澈。
夜里床榻冰凉,没得他的温柔宠溺的声儿,也没有他温暖宽大的胸膛。
拽着颈脖上的玉牌,念着总要在梦里见一见罢,可他始终那般狠心,从不入梦,叫她连丁点儿念想都没得。
到得后来,她也只记得出事的头一日他要往“花岩岗”去,自个还给他备了水粮,他伸手『揉』着她的头顶,笑了笑,却甚个都未说。
哪里就想到,那是他最后一次冲她笑了呢。
蜀道难行,路上各处都在打战,这一路行了二十多日才瞧见雍靖十州的地界。
雍靖王世子已去,整个雍靖十州不见半分颜『色』,处处挂着白帆,喜庆之事皆压下去,就连路边艳『色』的花儿都叫掐了去。
雍靖王府的人披麻戴孝,守在地界处等着,灵棺一入便迎世子回府。
黄钱漫天飞扬,唢呐声声,百姓严街哭送,偶有唱礼之人的声儿传来。
卫静姝神『色』木然,捧着灵位跟着人雍靖王府的人走着。
李君澈无儿无女,唯一的一个儿子连这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