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起来。
胭脂柔弱似无骨,跌在一小兵身上,媚眼如丝的掐得那人一把,嗔道:“讨厌。”
跟着眉眼又是一笑,声若蚊蝇的道一句:“小哥夜里过来玩。”
那小罗罗倒是想怜香惜玉,可念及还有个姓张的黑面神,脸色一肃,推得胭脂一把,立时跟着进了画舫里头。
胭脂好不容易站稳了,似嗔似怨的骂得一句:“死鬼。”倒也跟着上了岸。
对着张大人福了一回,看得直冒冷汗的陈有道一眼,笑颜如花的问:“敢问大人,这慌报事实,耽误各位大人办案,可有甚个罪名不成?”
兰花指一翘,取了帕子捂嘴一笑,压低声儿道:“这姓陈的昨儿叫奴家骂得一回那玩意不行,伺机报复奴家呢。”
又满是不屑道:“昨儿夜里才说京里闹了甚个采花贼,今儿就将这罪名扣到奴家头上来,奴家也算阅人无数了,还是第一回见这等小家子气的玩意,怪不得公主瞧不上他,活该呢。”
胭脂虽是心里着紧,可面上神色如常,仿似当真不晓得甚个采花贼不采花贼的,说得几句闺房里的荤话,倒还叫那张大人瞪得一回,这才讪讪的收了话头。
几个禁卫军上了画舫,就差将整个画舫都拆了,也没找到甚个可疑的人或屋,倒是女人家的肚兜,同助兴的香料有不少,还有叫人面红耳赤的红册子。
青鸾眼见这些人乱翻一气,哭得眼都红了,直道:“这些个东西可是我们姑娘平素最宝贝的。”
甚个玩意都没得,张大人这才将目光落到陈有道身上,对胭脂的话也信了不少。
陈有道双腿都打颤了,抖着唇强行道:“不可能,我亲眼瞧见的,她那画舫里头铁定有人。”
胭脂眼眸一翻,性子就上来了,前行两步,抬手就给了陈有道一个耳光:“既是有人,你就去寻出来,自个不行,还不准别个说了,非得将老娘弄死才泄愤是不是?”
她双手叉腰:“今儿你可将老娘得罪大了,往后再敢往这通州码头来一步,老娘非折了你那命根子拿去喂狗。”
那些个禁卫军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却满是怨恨,也得亏陈有道是陈皇后娘家的人,如若不然,他今儿必定遭殃。
陈有道分明听见看见胭脂那画舫里头有人的,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人说没了就没了?
眼见禁卫军走了,急得满头是汗,指着胭脂的面门就骂:“臭娘们,你骗得过禁卫军的人,别以为能骗过老子,说,你把人藏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