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过提醒你,莫要叫她担心罢了。”
他起身,挨到临窗的贵妃榻上躺了下来,疲惫的叹口气:“你如何抉择是你的事,我不会干涉。”
李君澈今夜喝了不少酒,屋里头又未开窗,说得几句话来,一屋子的酒气,他本躺了下去,复又起身将窗柩开了一条缝,这才又双手环胸躺了下去,闭着眼儿不多时呼吸便匀长起来。
卫静姝立在原地,蹙着眉头半响,气得眼眸通红,终是一跺脚转身离去。
一时间屋内静悄悄的,李君澈睁开眸子,只瞧见那微凉的油灯随着窗缝吹进来的微风左右摇曳。
心中空落落的,却又堵得甚是难受。
他躺在贵妃榻上,出神半响,这才又听见门柩被推开的声儿,忙将眸子一闭,当作睡着了。
卫静姝往卫静婉那儿梳洗了一番,穿着软底的棉鞋的,罩着披风进了屋,抬眸瞧得一眼睡得正香的李君澈,神色如常的上了床榻。
她这别院小,除了东苑那头的屋子有地龙,西苑这头便只得摆碳盆取暖。
京都二月的天时算不得暖,她身子又差,屋里头摆了两个碳盆也不觉得暖和。
灭了屋里头的两盏灯,缩着手脚钻进被窝里头,听着那人匀长的呼吸,却如何都睡不着。
前世种种,今世件件,总历历在目,仿似梦中梦,又仿似梦中幻影。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李君澈算计卫家,他们的孩子如今也还好好的,他们之间也不会闹得这般不堪。
这几个月,李君澈依旧将她照顾得很好,可她心里却承受着巨大的伤害。
卫静姝想着这些事儿,不知不觉的生了困意,半梦半醒间,只觉榻上沉,冰凉的被窝里头多了一丝暖意。
李君澈忍了这许多日子,终于借着今儿的醉意没能忍住,纵然只是躺在她身边,也觉得心里没由来的踏实。
这几个月,卫静姝没试过一天开心的,他又何尝不是。
可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因由,纵然对卫家出手,令两人关系落得这般冰冷,他也未曾后悔过。
卫静姝从梦中惊醒,彻底没了睡意,整个人僵着一动不动。
往昔她素来怕冷,睡相也不好,夜里头李君澈总要抱着她,怕她凉着了。
而今,她心里还贪恋着那份温暖,却又晓得两人怕是无法回头了的。
卫静姝没了睡意,李君澈也睁着眼儿睡不着。
屋内漆黑一片,格外寂静,却又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