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静姝那是喜的,蹭的一下坐起身来,又怕伤着肚里的孩子,叫得一声,又躺了下去。
薄被拉到颈脖下,望着头顶上挂的绡纱帐,眯着眼儿直偷笑。
上一世,她到死还是个未开苞的老姑娘,别说生子,就连怀孕是甚个感觉都不晓得。
这一世,父母健在,心中所爱常伴身边,又有了生命的延续。
只要日后依旧如此,便也再满足不过了。
卫静姝自个偷偷欢喜了会子,睡也睡不着了,便唤了款冬送了吃食来。
燕窝粥是早就熬着的,生怕她没得胃口,便又取了几碟酱菜来。
卫静姝纵然吃不下,却也忍着吃了些,复又就着晚霞夕阳坐在廊下乘凉,等李君澈归来。
李君澈晓得卫仁同余氏都极是疼爱卫静姝,特特往国公府去得一趟,将喜事说得一回。
余氏一听说卫静姝有了身孕,喜得眼儿都眯成缝了,就连瞧李君澈也顺眼不少。
卫仁也高兴,留了李君澈喝了两盏,又遣了余氏将家里吃的用的都稍些给卫静姝。
李君澈走的时候,国公府还派了辆马车跟在后头。
他踏着夕阳归来,周身都带着说不出的喜悦,一进宝山居,瞧见卫静姝挨在躺椅上便忍不住勾了笑。
眉眼间星光闪烁,仿似这世间再没这般高兴的事儿了。
卫静姝瞧见他也笑,面上烧得通红,咬着帕子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四冬几个都在院子里伺候着,见着这么个情形也是偷偷笑。
“还有没哪儿不舒坦的?”李君澈行至近前,蹲在躺椅边拉着卫静姝的手问道。
今儿这一遭,可谓是刺激过头,相当考验人的心脏承受能力。
起初先是吓得要死,后头却是高兴得要死。
卫静姝咬着唇咯咯笑,摇了摇头,又想起一事来,小声的问道:“听说你今儿都哭了?”
“没有的事。”李君澈轻咳一声,面上有些不自在,眼风一扫就见款冬同忍冬两个憋笑憋得身子都微微颤抖。
“男儿有泪不轻弹,莫要听那些小蹄子瞎扯。”
晓得他不甚好意思,卫静姝又笑得一回,却并未继续同他掰扯,只噘着嘴儿有些不开心道:“还说回来用晚膳呢,这会都满身酒气了。”
李君澈是不曾打算在国公府多待的,不过卫仁心里头高兴,非拉着他要喝两杯,他便不好拒绝。
这会见卫静姝小脾气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