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还摆着火炉子,李君澈瞧她趔趄一下,吓得脸都白了,顾不得手上还沾着油,一把将她扶住。
不过一瞬间,卫静姝小脸发白,身如千金重般,连眼皮子都撑不开来。
整个人靠在李君澈身上,半分力气都使不出,不过片刻便甚个知觉都没得了。
卫静姝魂魄不稳,李君澈一直记挂在心,加之时常噩梦缠身,更是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边大喊:“快请大夫。”一边将她抱进屋内安置。
四书正在廊下候着,抬眸一见,也惊得一跳,跑得飞快的去请大夫。
卫静姝纵然昏迷不醒,可周身还是冷汗不止,款冬同忍冬忙打了热水来,伺候着给她擦了身子,又换了身细软的衣裳。
李君澈这次没有亲自来,隔着屏风,他的双手都止不住的发颤,就好似卫静姝第一回因他而中箭那般。
四书飞一般的将养在府里头的文大夫拉了来。
两人身上衣衫尽湿,亦不知是汗还是雨。
文大夫是王扶柳离了京都后,下头人举荐上来的,因着府里头的主子身子安康,女眷们又无请平安脉的习惯,便日日在自个那方小院里看看医术,研究研究药理。
此番气还未喘匀,便叫小丫鬟引进内室,见是卫静姝,便忙从药箱中取了脉枕同丝线来,递给冬青。
卫静姝早已收拾妥当,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若不是还有呼吸,都要叫人误以为没了气息。
屏风已撤去,李君澈立在榻前一动不动,双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见冬青拿了脉枕同丝线来,眉头一蹙,转过身来:“不必悬丝诊脉,你过来这儿便是。”
但凡有本事的大夫,俱都会悬丝诊脉这一套,不过到底不如近前把脉来的好。
李君澈也不会因着这些个男女大防而心生不满,误了卫静姝的病情。
文大夫闻言,心下一松,忙上前几步,忍冬快手快脚的搬来小杌子,客客气气的请他坐下。
文大夫也不敢多看,谢得一句,便搭上卫静姝的脉搏。
但凡能被举荐到李君澈跟前来的,定然也不会是半桶水的庸医,文大夫的手指往卫静姝的脉搏一搭,不过片刻便知是何情况。
可还是以防万一,多把了两次,又看了卫静姝的脸色。
这才转过头去问侯在一旁的款冬:“请问姑娘,世子妃的月信是否停了些日子了?”
款冬面带苦色,也不敢多想,毕竟前头还有赵喻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