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澈神色不动,手痒的将酒盏往卫静姝跟前递了递,见她瞪了过来,又笑着收回去。
初十面上比之以往更多了几分深沉,却听他云淡风轻道:“由她去,事事皆叫爷管了,岂不累死。”
又问:“喻娇公主可进宫了?”
初十点头,李君澈便再不欲多说,挥了挥手,叫他退下。
卫静姝虽未听到初十说了甚个,可也猜到许是同朝华郡主有关,倒也没多问。
李君澈将烤得酥香的狍子肉夹到卫静姝碗里,叮嘱一句:“近来莫要出门,朝华那疯子不定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又道:“你若是出了甚个事儿,为夫岂不是要伤心而亡。”
“呸……”卫静姝啐得他一口,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上一世两人之间闹得那般境地,自个连他去了都不晓得。
且说朝华郡主,原本是叫初十送去喻娇公主府的,哪晓得叫她途中逃了去。
她叫李君澈算计一把,落得退无可退的地步,便连夜快马加鞭赶回封地去,望离王夫妇能救她一救,再是如何,她也不乐意往女真的地盘去。
朝华郡主往封地去,赵喻娇便也连夜进了宫。
往旌德帝跟前很是告了朝华郡主一状:“这丫头越大便越是没得分寸了,今儿幸好是我跟卫世子妃坐一道,不然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叫她伤了,可如何同卫家同子修交代。”
又道:“那卫世子妃是皇兄赐的亲事,又是娴妃娘娘的妹妹,好歹也是自个人,她连皇兄的人都敢动,莫不是熊心豹子胆吃多了,连皇兄都不放在眼里了。”
赵喻娇这些年跟着李君澈,好的没学到多少,这等胡诌乱造的本事却是越发见涨。
旌德帝原本已经往后宫歇着了,硬是叫这位皇妹挖起来,本就是满身火气了,听她又告朝华郡主当街拦人行凶,不将他这皇帝放在眼里,更是面色铁青。
今儿白天他还在女真使者跟前将这位侄女夸得天花乱坠的,这会子又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岂不是打他的脸。
往昔朝华郡主闹点儿事,只要不闹大了,为了脸面,他倒也帮她遮掩一番。
可这丫头不知恩,白日里他才说让她去和亲,夜里就敢为了一个李君澈去动他的棋子,这口气如何能忍。
旌德帝素来便不是甚个大气的人,加之年纪大了,疑心病也越发重,叫赵喻娇打抱不平的几句话便挑得连夜拟好了圣旨。
此番就算朝华郡主不愿意去和亲,他也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