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紧跟在后头半步。
自打进了这别院的大门,成了他的外室,她便一直同他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王景硕望着这一眼就瞧到头的长廊不知道想甚个,却忽的停下步子。
赵尔容一个不妨将将撞到他的后背,整个人一惊,忙屈膝致歉:“妾身不是故意的,望爷莫动气。”
“容容……”王景硕转过身来,没有似往日一般大发脾气,只是伸手将她扶起:“你不必这样的。”
说着又眼神一暗,闭口不语,只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而行。
……
屋里头灯火通明,李君澈说得那一句,卫静姝压根没听见,她脑子想的是万一李君澈死了,要如何将责任推干净才是。
一时又想,怕是还得赶紧离开才是。
他这人素来是个病秧子,药罐子,万一哪天没注意,真把人气死了,李君淳岂不是又恨上自个?
李君澈哪里想得到她脑子里装得那些东西,只见她无甚反应,便又哀哀戚戚的道:“沅沅,你今儿当真伤了我的心。”
卫静姝这才抬头看他,眼里浸着三个字“你有病”。
李君澈不同她计较,只垂下眼眸更加委屈:“每逢佳节倍思亲,往年每逢节日,我都是自个一个人过的,今岁端阳,我还庆幸能有你一道陪同。”
“原先我在厘州最好的酒楼定了席面,想着同你一道吃个团圆饭,也算把节过了,可你如今却是要同我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
他轻叹一回,声音带着无限的悲凉:“也罢,本就是我拖累与你,自然也不该强求。”
“我会让王景硕替你准备好马车,派足人手送你去京都的。”
李君澈这模样委屈得跟个小媳妇似得,又将姿态放得极低,轻言软语。
卫静姝一时不忍,到觉得他有些可怜起来,可听他说要送自个回京都,立时又有些气恼。
正要开口,李君澈又体贴道:“你一个姑娘家的,自然不好回云州,以免坏了名声,且叫璟国公晓得了面上也不好看。”
“早两日我已传信给你三哥,让他寻个由头替你遮掩一番,到时候在通州码头会面便是。”
李君澈被朱七爷所救,第二日便晓得往石渔村寻人的乃是卫书启的人,只他同卫静姝当时都未想到,卫三爷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他说同卫书启传了书信,是真的,要往通州码头会面,也是真的。
总之卫静姝未曾想到的,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