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人安静下来,深凹的眼睛里依旧惊恐慌张。
“你镇定些,不就一个斗金楼么?我能在黄三窟的眼皮子底下把你藏到这暗阁里,便就有办法带你出去。前提是,你要能在天黑之前站起来自己走才是。”
杨阿生闻言,双目微动。
他心情复杂极了……但离盏说的话又不无道理。
虽然他从不知道斗金楼还有什么暗阁,可他此时确确实实待在一个怪异的房间内,还能听到门外扔骰子,开骰盅的声音,热闹非凡。
可见她并未骗他。
“他们可是逼你说出来意,才这样折磨你?”
杨阿生默认。
“你看见了什么?”
杨阿生迟疑,“你真是背后的雇主?”
“不然我怎会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斗金楼的常客。如果不是我雇你来的,我为何要犯险来救你?”
杨阿生觉得有理,张了张嘴,“我……”又觉得在这里说话,很不安全。
“无碍,这密室严实,他们听不见。你看见了什么,只管告诉我就是。”
他睁大双目,一时情绪激动:“我……我看见那匣子里全是银票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你慢慢说,不要激动。”
杨阿生正要细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极忐忑的道:“我说了,你还会带我逃么?”
“自然,我若弃你而逃,黄三窟迟早会逮到你,我留你在他手中做什么,好把我抖出来么?如果你怕我把你杀了灭口,那更加不必。我把你掳走,已经让黄三窟十分恨我,我犯一条命案在手,是要等着他报官给我多添条死罪么?”
当然,这不是离盏的真实想法。她既然乔装而来,就不怕黄三窟报复。而且她也知道了黄三窟压根不敢报官。
这一切都是为了说服杨阿生的说辞罢了。
杨阿生信以为真,他呐呐的张了张口,情绪又有些激动:“我看见黄三窟和人会面了,他把银票装在一个匣子里给了那人,我……”
“谁?他给了谁?”
“我不认识……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么要紧的事情,怎会被你轻易的就看见了?”
“我常年都在斗金楼混,知道斗金楼经常拿银子换银票的,虽然楼下就有钱庄的人,可是斗金楼每次换银票,都是拉着一车银子去道钱庄换,而且还换着钱庄换,因为数目太大了。孙察给我八十两银子,问我能不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