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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穷追不舍,顾越泽好生为难。
不解释清楚,周太医就一定会把此事禀告给皇帝,把自己从中给摘出来,明哲保身。
父皇向来疑心很重,要是被他知道了,麻烦还在后头。
“本宫……”顾越泽一想到离盏,嗓子就变得有些沙:“本宫确是去长风药局看了手伤,但并非是在堂主那儿看得。配来的药本宫今晨也用过,效果很是不错,周太医不必太过紧张。”
“微臣并非是要出言干涉,实在是殿下您身子矜贵,半点都马虎不得。还请殿下把方子给微臣看看,微臣拿回去和太医院的人商议商议,若是没有问题,殿下再继续用药不迟。“
白采宣已然察觉顾越泽在刻意避讳。
加之进宫时,白采宣曾随口问到此事,孙福正点到为止并没有多说什么,现下合在一起,白采宣疑心更甚,微微侧头朝孙福正瞥去,把他盯得得一个哆嗦。
“方子是没有的,直接配成了药水。”
“殿下,没有写清配方的药您不能用啊。”
顾越泽皱眉。
周太医见他抵触得慌,便收敛了态度,不敢太过激进。
“殿下,药水在么,微臣替您看看。”
“孙福正。”顾越泽声音响亮。
孙福正同白采宣笑了笑,继而掀了帘子走了进去:“奴才在。”
“把那两瓶白药瓶拿来。”
“是。”
孙福正去取药瓶,路过帘外时,余光扫见白采宣正那幽幽的两只凤眸冷冷的看着自己,他赶紧脚底抹油,直溜溜的窜了出去,把药瓶呈进去以后,干脆待在帘内不敢出来了。
周太医接过药瓶来闻了闻,果然是股子甜味,又倒了两滴在手背上看,仔细观察,透明无色,也无沉淀和絮状物,成份应该极其简单,甚至可以断定这根本就不是草药熬制的。
他凝了神,思考须臾之后伸了舌头去舔,除了甜味,其他味道一概没有。
“这……这不就是糖水吗?”
顾越泽大愕。
“周太医,你再好好辨清楚了,这不可能是糖水。”
“依老臣所见,这就是糖水,除了甜味之外,别的什么味道都没有。且也不是药草熬成,除了糖水以外,老臣想不出其他。”
“可它的确有效,我用过之后,就不再疼了。”
“断断不可能,糖水能有什么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