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事,也该着是年林两无缘,但木参老弟养了一个好儿子,活得有底气,真是让人羡慕啊。”
“您可别夸他了,”林三夫人笑着摇摇手,“云枝出落得亭亭玉立,您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年延森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叹了口气,“那丫头倒还好说,只是我这外甥啊……”他说着顿了顿,又转向白堕,“其实我此来还有第二件事,便是想请贤侄出手帮个忙。”
这事跟他的外甥有关,哪个外甥?
白堕虽然一时没琢磨明白,却还是说:“您客气,但凡用得着,你且说话就成。”
年延森颔首,眼神看起来颇有些无奈,“惕儿自小被他她母亲骄纵坏了,来了北平,我也不好直接出手训诫,就想从贤侄这里拐个弯,敲打敲打他。”
他说的都是事实,但白堕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故意问:“伯父,温惕到了北平,可是惹事了?我听说他最近把酒卖得竟比四哥掌柜时还要好上一些。”
“花架子罢了。”年延森说得认真,倒没什么嫌弃的意思,仿佛只是就事论事,“惕儿不了解四九城的行情,贸然往前冲,迟早要把同行得罪个精光,与其让别人来动作伤他,还不如我提前让他栽个跟头。”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年延森这个姨丈,可以为温惕计较如此长远之事,这份心思倒有些让白堕感动。
“您打算让我怎么敲打啊?”他问。
年延森:“你的酒价涨上两成,我的酒价也涨上两成。”
“嗯?”一旁的林三夫人忍不住出声:“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他卖得好,我们还涨价,这不是更如了他的意吗?”
年延森却只笑不语。
白堕迅速地反应过来了他的意图,心说这人真不愧是北平酒坊的龙头当家,下手是又稳又狠。
“成,”他压下还要再问的林三夫人,潋滟的双眸里透出如狐狸般狡黠的光,“您不怕这跟头给他摔得彻底起不来就成。”
年延森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眉眼间染了一层慈爱,“惕儿的性子,若是不疼些,他怕是连一年都记不住。”
白堕本身就是要拿温惕开刀的,虽然与年延森的目的不同,但也算是一拍即合,又闲聊了几句,宾主尽欢之后,便起身送年延森出门。
门往两边一打开,白堕突然注意到了一辆极大的马车,至少能坐四五个人,可在他刚刚回来的时候,门前明明就是空的。
年延森为人虽然不是很低调,但也不会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