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惕儿拿去买车了。”
怪不得当初温少爷在盛泰酒楼,随手就能扔出金子来,人家不到温老爷在世时一成的买卖,帐面上就能有三千块的大洋,厉害,厉害啊。
自己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啊。
白堕弯腰把树枝捡起来,扔进柴火堆里,“你不是和那个老板娘说,过两天能收到钱吗?”
温慎蹲下去,把火点燃了,“时间上来不及,饷钱三天后就要交了。”
“和他商量商量呗,晚几天交。”白堕把手伸到火堆前,暖洋洋的,拐得他声音都跟着懒散起来。
“听说去年找他商量的,一共有十三个,全被他杀了。人头在城门挂了一排,从中秋,挂到重阳。”温慎说完,便一动不动地盯着火光出神。
你那个弟弟还真不负众望,多大的娄子都敢捅啊。
白堕略一琢磨,试探着问:“这么多年,黔阳就没人反抗过吗?”
温慎摇头。
“也没有人逃?”白堕不死心。
温慎终于动了一下,他向后坐好,说:“黔阳王手里有兵,有枪,反抗基本是不可能的。逃走的话,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泰永德怕是不行。”
“可不是不行么,”白堕头不抬眼不睁地损他:“泰永德家大业大,之前还特意贴到人家脸上去了,不盯着你盯着谁啊!”
破天荒地,温慎竟没有反驳,也没有训他。
在这个时候说风凉话好像有些不近人情,白堕又安慰说:“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呢,咱们先出去再说。”
温慎锁眉深思着,依旧没有说话。
“不是,就算没有转机,咱也不能跟这等死啊。”白堕过去拉他。
“也对。”温慎的语气平常,但眼底却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坚毅。
他利落地起身,抬头四处打量了一会儿,选好方向后,后退助跑,几步就冲上了笔直的沟壁,再抓住上面突出的石头,手臂用力,整个人瞬间翻了出去。
留下白堕一个人在沟底,目瞪口呆。
“你早就能出去,还生什么火啊!”白堕气得扬起头来嚷嚷。
“你冷,而且我要想事情。”温慎从上面甩下根藤蔓来。
白堕拽住,试了好几次,最终在力竭之前,爬了出来。
待两人回到酒坊,已经是满天星辉了。
白堕到了住处,铃铛哭得眼睛都肿了,见到他立马扑上来:“您没死啊?”
“死了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