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公平。你要清楚,真生下来了,往后你恋爱结婚什么的,更困难。”
晓棠默默流着泪,哀伤得只剩下喘息。
晓星自顾自地往下说:“你别想那个男人啦!人家只是玩一玩,人家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有社会职位,他不会为了你改变他既有的任何利益,但凡是个有责任的人,是不会婚内出轨的。他要有良心,早来找你了。我问了桂英,她说那男的没找过你。你要生孩子,先去找他,他是孩子的父亲,无论如何,你也要找他谈一谈。”
“呃……”晓棠胸闷气短,内心的委屈郁积成一团。她坐直身体,怎么叹气那口气也出不来,蓦地,美人儿倒在了姐姐的大腿上,大哭起来。
晓星抱着妹妹,自己的泪水哗啦啦地滴在了妹妹的头发上,姐妹两哭成一团,和二十年前母亲去世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往往,使亲情牢不可摧的,不是幸福而是灾难。人们需要灾难,就像他们需要彼此一样。人们追求幸福,在自我幸福最大化的时候,亲情早摧枯拉朽一般地坍塌了,无论是兄弟姐妹的手足情还是稍逊一等的堂表亲情。
幸福是自私的,是最易遭人嫉妒的,它常常和财富捆绑在一起,如此更加深了人们对它的误解和扭曲。那些成全别人幸福的亲人,往往是看到了别人的幸福他已然遥不可及,所以他的成全和支持变成了嫉妒的另外一面——祝福。这是一种黑心的祝福,伪善的祝福之华衣下包藏的,是从对方那儿搜刮油水的动机和攀附名利的野心。
中午一点钟,老马饿得在屋子里打转转。最后无奈拨通了桂英的电话,训斥她无脑无心地把自个给忘了,并且细数她不如致远的七个点、八个条……桂英听烦了,没听完就挂了电话,紧忙给老头子定外卖。职场上的女强人不想受老马无止境的怨气,定好外卖她给老马一句话回了个电话,回完电话后秒挂。
南方的湿热老马受不了,三十四度的高湿状态比马家屯四十度的高温还难捱。摇椅、折扇、秦腔戏、电视机……一切给他带来舒适感或归属感的东西此刻全没用了。越急越热,越热越急。空旷的屋子里,老马湿了一条又一条的背心。老头想开空调,可一个人用整个屋子的空调太浪费了,无奈只得急火火地扇扇子。
晚上老马又是一个人吃饭,没有漾漾他无法开心,没有致远他无法生活。在城市留守的老人,比在农村要可怜万分,光溜溜的屋子里到处是老马的不满意。他开始期盼,盼仔仔提前放学,盼桂英早点下班,盼致远赶紧回来,盼十天转眼过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