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炯把这认作是他正在心里挣扎,天人交战,于是又劝:“她可是下堂妃,再说也没人知道她在咱们手上——我是绝对不会出卖老大你的——不如趁此机会卷走她,寻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往后她就是老大你手底下的一根草了!”
“十二你再胡说八道,往后就没有舌头说话了。”
李周渔冷冷丢下这话,用床上的被子迅速卷起小琴,避开了一切人的耳目,将她送回之前住的客栈房间,又不留痕迹地引傅晚公主来发现她。
时炯像一条尾巴跟在后面,看李周渔这么不辞辛苦的照顾了小琴这几日,转手就将她送回去了,不由得一阵目瞪口呆,气愤地问:“就这样送她回去了?那岂不是便宜了毓王?”
李周渔用阴冷的声音告诉他:“这事不算完,你这一次犯了大错了,回京之后,我会让你好好长一回记性。”
“别呀,老大!我知错了!”时炯告饶。
“知错,就得认罚。”
“……”
话分两头,傅晚连着找了小琴几天,跑遍了阳翟的大街小巷,把两条腿儿都遛细了,也没把小琴找回来。宇文昙那头,傅晚还瞒着,一字都没敢提。
宇文昙只专注于疗伤,竟是毫无察觉,还以为小琴仍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人发闷呢。
傅晚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路过小琴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敞着一条缝,打开一看,就见到了正在被药力折磨,在睡梦中扭来扭去的小琴。
傅晚又惊又喜,上去猛推她一把,“三嫂!你这个坏家伙!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小琴慢慢睁开眼睛,眉头轻皱,眼光迷离,惑然地看着傅晚,仿佛不认得她是谁了,口中低吟,“难受,给我水。”
傅晚倒了杯热水,喂给她,可她喝了一口就不肯再喝了,仍呼“难受”。
“你等着!”傅晚好心情地说,“我这就给你请大夫去!”
这时,有东西自窗外飞来,叮地一声脆响,打在了床柱上。傅晚吃惊地看去,只见一支柳叶飞镖钉着一张纸条,上书,“她中了春药,去找宇文昙。”
于是傅晚去隔壁砸宇文昙的门:“三哥出大事了!快开门!”
宇文昙运功受到打扰,两肋被真气冲得生疼,隔着门撵人,“去别的地方找人,当成我房里没人。”
傅晚把眼一瞪,对着门喊:“三嫂中春药了,你确定让我去找别人解决吗?!”
啪,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