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周渔从外面买女子衣物回来,就见时炯鬼鬼祟祟从客房里走出来,不由皱眉问:“你不是在盯毓王么?怎么又回来了?”
时炯笑道:“老虎也要打个盹不是,老大你对我也不能要求太高了,再说,只做这种盯梢观望的事,事情也不会取得实质性进展呀!”
“什么样的实质性进展?”李周渔诧异于时炯这没头没脑的话。
“就是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之后,合乎常理的……那种实质性进展啊。”时炯讪笑。
李周渔觉得很不对头,一把推开他,往屋里去,床上的小琴还好好躺在那里,双目紧闭着,仿佛在做一个长得永远不会醒的梦。
贺见晓的药很管用,只吃了两帖,她就已经不再发热和打寒战了,睡得也安稳很多。
她的被角包成一个圆形,还是李周渔走之前给她叠的。只是被头上面有一片沾湿的水迹,连她的唇边也有不及拭去的水痕。
李周渔转身,逼视时炯:“你给她喝了什么?”
“茶。”时炯狡黠一笑。
“只是茶?”李周渔不信。
“老大等着瞧好了!”时炯企图保持神秘感。
李周渔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也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情。说时迟那时快,李周渔以迅捷到诡异的身法绕到时炯身后,反剪了他的双手,咚地一声将他整个人压向地面,点住他的穴道。
十宣、劳宫、涌泉、太白、后溪、公孙、肾俞、丰隆——人身上最有痛觉的八大穴位,最常用于枭卫逼供犯人的时候。
如今李周渔就拿坏心眼的时炯当成犯人审了,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
“停停停!我说我说我说!”时炯惊呼着告饶,万没想到老大一上来就下这样的狠手!本来还想逗逗他的。
在最干脆利落的刑讯下,时炯投降,用简洁的话语描述了来龙去脉——
“有人给毓王下春药,我把春药带回来给她吃了,老大你想做什么就趁现在吧,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你再说一遍?”李周渔一字一顿,冷然发问。
“别这么凶呀,”时炯可怜巴巴地告饶,“我的手臂快叫你折断了,老大!我可是一片好心。”
此时药力渐渐发作了,床上的小琴发出一声闷哼,黛眉蹙紧,双颊飞霞。薄被中的娇躯轻轻扭动了两下,尽管是在睡梦之中,也无法隔绝药力的侵袭。
李周渔放开时炯,上去检查她的情况,眉宇间一片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