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做着美梦,怀里头搂着一位娇滴滴的小皮娘,昨夜给白书山闹了一肚子火气,离开都官司后范仲便来到了这风花雪夜之地,在这小皮娘身上折腾一晚上,直至鸡叫才停下歇息。
此刻已是辰时,范仲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晴朗的日光,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那正熟睡的小皮娘,两手再次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讨厌,人家还在睡觉……”这小皮娘很快便察觉到,下意识嗔道。
“睡什么睡?先快活再说……”
范仲说完这话,只听砰的一声,三名手持利刃的长安卫便将房门给踹开,不由分说围住了范仲的床边。
范仲以及那小皮娘看到来势汹汹的长安卫,早已是吓得半死,那还顾得上自己浑身一丝不挂?
“你可是范仲?”一名长安卫眼神犀利地瞪着范仲问道。
范仲此刻已经懵了,下意识点了点头,很快又猛地摇头喊道,“不是,我不是范仲。”
他话音落下,又一名长安卫拿出一张画像,和眼前的范仲做了个对比,“就是他,带走!”
咔!
冰冷的铁链便将范仲手脚给锁上,一名长安卫扯来一张毯子,简单裹住了他的身体,转身把人押走。房间内只留下一个浑身颤抖的小皮娘,脑海里回忆起方才的事情,如梦方醒……
“进去!”
范仲换上了囚服,被锁进了长安大牢里头。这间牢房里除了他,还有好几位熟悉的面孔。
“范司直,您怎么也进来了?”一名都官司老人惊呼道,他们一直以为范仲有着杨枭罩着,朝廷不可能抓他,谁想到还是抓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是都官司和范仲关系较好的官员,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全都拿了度支司的好处。而在他们对面的那间牢笼里关押着的,竟全都是度支司的官员。
“怎么可能?”范仲不禁脸色大变,甚至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昨夜还说要去找杨枭解决白书山的事情,谁想今早自己就把这事情抛脑后去了,毕竟他打死也不会相信,一个无权无势的穷酸书生,还能把它们一干人等给抓起来?
直到冰冷的铁链将自己手脚拷上,这才幡然醒悟。
都官司本就是刑部靡下的一个司所,长安大牢范仲不知道来过了多少次,却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一天也被关进了这里。
“这个白书山,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