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大的错误莫过于朝着不该知道的存在渴求不该得到的东西。
寒风没有一刻停息地呼啸着,夹杂着雪花飘零世间,这座纯白的森林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一般寂静,仿佛要埋葬一切误入其中的旅人。在最深处,有一间老旧的木屋,从外观上很让人怀疑其是否真的能够遮风挡雪,门外的风向标在风里转个不停,发出呼呼的响声。
屋内其实很暖和,巨大的火炉里火焰燃烧着,散发着足以驱逐严寒的光热,年轻的画家俯在火炉旁的桌子上作画,奋笔疾驰,他在画一位误入雪林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想画一位误入雪林的少年。画家雕琢着自己的画作,不时做一点修改,在那画卷上的少年就像中世纪的骑士一般握着长剑,牵着猎犬,但林中是不适合骑马的,对,所以没有马匹。
在森林中央的湖泊,少年惊扰了沉睡的居民,真是个叛逆调皮的孩子呢,画家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似乎对自己笔下的人物十分满意,他接着画,被居民驱赶着,少年一路奔逃,带着那条巨大的猎犬,却一路走向森林的深处,在那儿有什么呢?画家翻开新的一页,上面有一间老旧的木屋,柴扉虚掩着。画家提笔准备接着画下去,突然听到缥缈的歌声从不可知的地方传来。自己的妻子又开始歌唱了,他的目光变得柔和温暖起来,停下了笔,静静倾听着。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画家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而另一边的笛子安同样听到,这片天地间有歌声流淌,清澈如流水一般的女声,婉转如山间九曲回肠的溪流,但是有一种铺天盖地的悲伤弥漫而来,一时间风雪大作,
“当那雪落下时,时间没有停歇,当那雪如球般向我砸来时,我已深陷雪中。”笛子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深陷雪中的困扰,如同往尘世倾泻九天的愤怒一般的落雪,铺天盖地,哪怕是在这片干枯的林中,笛子安也只能艰难地移动着步伐,随着风雪大作,脚下的积雪越来越厚,而不单单寸步难行,连同方向也已经迷失了,四周都是单调的一片茫茫,树木的影子在风雪的遮盖里完全一个模样。
如果这个时候冬鬼追了上来自己拿什么抵挡。笛子安持剑的手臂勉强护住双眼,艰难地穿行着,耳边那悠扬的女声却越发清晰,
“旧舍难掩凄凉,门栏也亦断亦碎,小屋难耐严寒。”哪怕是呼啸的风雪都没能将这歌声遮盖,哪怕它是那么的轻柔,仿佛恋人在耳际的情话,轻轻的藏在风雪声里,笛子安十分勉强地睁着眼,迎面而来的雪花冷冷地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