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起来,想要换件亮色的裙子,可翻遍了包袱,除了一套洗的发白的裙子就只是两套男装,心下懊恼不已:“怎会一件好衣裳都没有,我还是个女人吗?”
夕颜别无选择的换上那条洗白的裙子,梳了一个比平常稍稍正式的单螺髻,这是她唯一会梳的发髻。
一开门,轩辕珀绝美妖颜出现在眼前,他一手撑着门框,从头到脚都精致的不像话,面上早已褪去了昨日的黯然愁态,又换上了往日那副不羁坏笑。
“老板娘,可真能睡呢,午时了。”
轩辕珀俊得不只令男子汗颜,也会使女子自惭形秽。夕颜被他的明亮照的睁不开眼,此刻真恨自己以前不爱捯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爱睡多久便睡多久,关你何事?”夕颜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侧逃走。
“老板娘等等,本王在洛州无亲无故的,你不会狠心丢下本王不管吧。”
夕颜停下脚步想要跟他掰扯,却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神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道:“这货真是我吴国那个嗜血狂暴的七王爷吗?若不是亲见他杀人如麻,就真被他这眼神骗过了。那么昨夜那个悲切的男子又是谁?难道他人格分裂?”
算了,从未与他理论赢过,走为上计。夕颜对他作揖,示意自己惹不起,转身就走。
下至一楼时便见客栈坐着一位五十多岁,气派非凡的男子。他衣着考究,虽样式简单,可衣料却是上上等的;通身并无多余的饰物,只头上的墨玉簪子和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就价值连城。
男子坐着不停的翻看账策,两边站着十来名护卫,屏气凝神,虽身着印有“纪”字图样的商人服侍,但威仪气度不输军人。
夕颜一见此人,立即眉开眼笑、蹦蹦跳跳的跑到该男子身前,撒娇道:“纪爷爷,您怎么在这里?”
此人正是秦王妃的义父,洛州首富,纪冷。
二十年前他就已是吴国首富,秦王夫妇大婚后他便退居洛州,将京城的生意停了,退居洛州。
纪冷放下账册,打量了夕颜一番,略带嫌弃的说道:“你说呢?”
“您是来接我的?”夕颜笑容更甚。
“玥儿那个丫头是没银子花了吗,怎么能让我的宝贝孙女如此寒酸?”
“那个……那个……”夕颜该怎么解释自己偷跑出来这件事呢。
纪冷哼道:“别废话,收拾东西跟我走。”
“诶!”夕颜欢喜的应道,好吃好喝,高床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