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南瓷坐着不动,也不看她,一双空洞迥然的眼眸透过玻璃窗紧盯着里面的裴横舟,仿佛这喧嚣的世界里就只有裴横舟一个人。
“你给我滚!你没资格守在这里,你个薄情寡义的贱人!”秦雅思抽泣着。
“我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要哭?”南瓷反问,却是看都没看一眼秦雅思。
秦雅思红着眼眶,似乎真的为裴横舟担心坏了,愤然道,“横舟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难道真就不伤心吗?”
南瓷目光幽幽,语气犹如窗外的风雪一样飘忽,好似自言自语,自我安慰,“流几滴泪就代表伤心了?裴横舟还没死呢,我为什么哭?我不哭,我不会哭!”
“你这个女人,还是跟三年前一样,你就是巴不得他死对不对?”
“大嫂,我和横舟之间的事你似乎过问太多了,大哥还在这里呢,你还是注意你现在的态度吧,别让大哥误会了。”南瓷一眼也不看她。
话落,裴横渊上前来搂住秦雅思的肩膀,低声安慰,“好了,别说了,我们先去看看妈吧。”
他们离开,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南瓷,林江和程珂三人。
程珂疼惜地看着南瓷,声音沙哑,“二嫂,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比谁都难受,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没人会笑话你的。”
南瓷喉头哽咽,双手颤颤巍巍地叠放在腿上,目光空洞地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裴横舟。
喉间的酸涩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却还是强忍着没有掉眼泪。
程珂见状,只缄默不言。
南瓷在长椅上坐了整整一夜。
她没等到裴横舟醒来的消息,反倒等来了他的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