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吼道,“你来做什么?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你爸妈,现在又来害我的儿子,早就让你离婚你不离,非要把我儿子害死你才满意是不是?”
南瓷呆滞地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裴横渊将南瓷扶起来,“妈,这事怎么能怪南瓷呢?”
“怎么不怪她了?她就是个横舟这辈子的克星!工作不顺,生活也不顺,现在命都要没了!”乌艳萍哭诉着。
“够了!够了!”一直没有开口的裴升跺了跺拐杖,他坐着不动,老陈的脸上带着愠色,“艳萍,横舟还在抢救,你安静些,别瞎闹了,这事警察自然会查清楚,跟人家南瓷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怪她做什么?”
听裴升这样说,乌艳萍心里纵然再不痛快也不好再开口了。
走廊里陷入一阵沉寂,落针可闻。
又过了两个小时漫长的等待,手术结束了,几个专家神色扼腕地摇摇头各自离去,最后是一身白大褂的程珂出来,他停下脚步垂头站着。
南瓷呆在那里,看着他们拥上去围住程珂问长问短。
最后,她看见程珂一脸的痛苦,硬声道,“原本跳车是伤得不重的,可他跳下来刚好被旁边的车撞了头部,如今脑中有淤血,虽然暂时保住性命,但能不能醒过来还未可知。”
乌艳萍当场晕了过去,裴横渊大喊着护士。
裴升浑身抖动,跌坐在椅子上。
彼时,裴横舟被护士从急救室推出来。
他就那样静静躺在病床上,面容那样苍白,似乎没有一丝生气。
霎那间,一阵窒息的痛蔓延至南瓷的四肢百骸,牵动她的每一根神经。
周围似乎传来秦雅思嘤嘤的哭泣声。
可南瓷呢,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不哭,她为什么要哭?裴横舟又没死,他活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哭?
愣在那里目送护士将裴横舟推进ICU,然后她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清楚地看见裴横舟的脸。
裴横舟,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她暗暗在心里祈祷,双手紧紧握住衣角,手因为用力,指甲嵌入了冰凉的掌心里,她却一丝疼痛也没感觉到,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横舟,仿佛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眼睛红肿的秦雅思在裴横渊怀里哭成了泪人,见南瓷像跟木头坐在那里,她一肚子憋屈,“你这个女人真是歹毒,好歹横舟是你老公,他现在变成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