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使坏的人,心里肯定是怕我们的,只要他怕,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现在上去变成了一个难题,山壁上的青苔有多滑我俩心知肚明,藤蔓又如此棘手,只怕我们得掉一层皮。
“我用包试试。”
我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隔着布料去抓藤蔓,试了几次根本就不行。
背包的布料倒是够厚,但也很滑,我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法抓牢。
“不行。”
我叹了口气,把东西又都捡回包里,我俩身上的衣服倒是可以,但上去不比下来,肯定整个身体都得靠着藤蔓,否则那滑溜溜的根本上不去。
老马明显也怒了:“要不这样吧,咱俩一个一个上,我先把衣裳脱给你,你上去再把你的也脱了,两件一块扔下来,我穿着你的爬不就行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这样下山时候老马可就没衣服穿了,我犹豫地看着他:“还是我在下面等吧。”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下去还不得喂蚊子?”
老马说着,利落地把身上的T恤脱给了我,我没再推辞,心里默默说了声谢,用老办法把衣服撕成两半,把两条手臂和手缠个结实,抓着藤蔓一跳,双腿紧紧缠上。
我往上爬了一点,感觉自己的姿势笨拙的可以,直上直下对我来说太有难度,总归在这里,也没人在乎好不好看。
我低下头看着老马:“你小心一点,说不定那个拿了我外套的还在。”
老马“嗯”了一声,我便抬起头来,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攀爬。
我虽然是在农村长大,却从来没爬过树,爬藤更是第一次,这种晃晃悠悠对抗地心引力的过程实在是苦不堪言,胳膊,腿,躯干,每一个部位的力量都要发挥到极致,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看看上面爬了还不到三分之一。
我现在的脸肯定涨得像关公一样,老马在下面一直没动静,我又不敢往下看,便喊了一声:“老马,在吗?”
“在。”
老马的声音传来,我便觉得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爬藤这项运动真是我人生经历中最难的一个,在离山顶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手臂已经毫无力气,我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就想这么直接松手,哪怕掉下去摔死也比现在更轻松。
“大泽,加油啊!”
老马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精神一震,脑袋里清明了些许,我心里竟然会产生那么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