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熊三甲对太子说道:“殿下,事不宜迟,我们杀进去吧!”
城墙上,东陈校尉暗自咬牙,而后迈步来到了卢俊臣身边,对着下方喊道:“宗伯大人,还有熊大统领,你们不必惊慌,此事太宰之所以如此安排,也只是奉先皇遗诏行事,并非谋反啊。你们二人自然也当谨遵先皇遗诏,与太宰协同行事才对。”
东城校尉此言自然是有些道理,宗伯闻言面色阴晴不定,一时没有言语。而熊三甲只是横眉冷目,坚定道:“先皇可未曾告诉我们金吾卫要保护什么寒王,我们金吾卫只守卫皇族血脉,在我眼里,只有太子有权命令我们。”
东城校尉也知道金吾卫是一群没有思想的傀儡,外人几乎不可能动摇他们的心志,便冷哼一声,也不多劝。
在东城校尉身后,从城楼下走上来了一位穿着禁卫服饰的男子。
东城校尉回头望了一眼,见此人有些眼生,但未等他询问,那人便低声禀报道:“太宰即将亲自来此。”
东城校尉闻言面色放松了些,暗自点头示意对方不要声张。那士卒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城下,太子望着眼前厚重的城门,眸露几分伤感。
这边一人凑到太子身边,低声开口道:“太子大人,还是尽早做打算吧,可不能拖到寒王入主皇宫啊。”
太子不用回头便知道说话的人是太子少傅曹玄海,是与他朝夕相伴的近臣,太子回答道:“我若强攻国都城门,岂不是坐实了我才是谋逆之人?”
曹玄海微微皱眉,而后面露为难。
若不出手,耗在此地,则太宰将掌控朝堂与皇宫,而寒王将从另一边入城,径直坐上那龙椅。可若出手攻打,到时恐怕太宰便可将太子乱国、忤逆先皇圣意、带兵杀戮的罪名扣在太子头上,那时太宰一派的臣子可不会像卢俊臣这般客气了。
曹玄海叹气道:“的确进退两难,可我们总不能停在这里,等着寒王喧宾夺主啊。”
太子这时却向前一步,开口道:“卢将军,我要入城。”
卢俊臣没想到太子竟如此直接的开口,他摇头答道:“恕在下不能答应您这个请求。”
太子则又说道:“您应该明白,我父皇不可能真的会传位给寒王,而不是我。”
卢俊臣目生纠结之色,为难道:“道理是如此,但...恕属下愚笨,无法分辨遗诏真伪。”
“既然您也知道这遗诏未必就是真的,那您就不该阻我入城。”太子声音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