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盯着,沈云悠哪还有心思想沈云娇和绳子的事,她坐在秋千上,低下了头。
他在树上正好,总归瞧不见她发烫的脸。
“有人动了你的绳子?”他问。
沈云悠点头,又意识到他在树上,不一定看得见,这便说道:“方才试探了一番,大约是沈云娇。”
沈云娇做事没什么手段,又不大会掩饰,很容易露出马脚。
“你想将这件事闹大么?”他说完,伸手替她摇了几下绳子,她往前荡了荡,还没回答,他又开口了:“可咱们没有证据。”
“绳子姑且算物证,可如何证明就是沈云娇做的?若到时候你继母诬你恶人先告状,这事儿可就说不清了。”
池季远说得一句不错,沈云悠却总觉得不对劲,他似乎关心得有些过分。
他来上京除了见她,也是因着有事要办。平日里,只要她不将自己至于险境,后宅争斗他不怎么过问,向来由着她,今日是怎么了?
见她不肯回答,池季远忽然跳到她面前凑近问道:“想什么呢?神情恍惚的。”
沈云悠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心砰砰直跳,她往后一仰,险些摔下秋千,池季远赶紧伸手揽住她。
方才的情绪又涌上来,她整张脸绯红,一动也不敢动。似乎是二人离得近了些,片刻后,他也开始不自在,就这么揽着她,又不敢放手。
二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沈云悠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了,她终于气恼地推了推池季远:“你耍流氓!”
他一怔,一双眼睛眯了起来,而后将沈云悠拉下秋千,低声反驳:“还不是怕你摔了。”他方才真是一时情急,可没想那么多。
谁知道一见她脸烧起来了,自个儿也有些心乱。
从前他总是拿着花花草草逗她,有时敲一下她的头,还得被白桃说是“动手动脚”。
如今白桃灵意倒也不盯着他了,可回回不小心碰到她,他其实紧张不已。他不敢让沈云悠知道,可实在有些恼,自己一个大男人,真是不像话!
二人心思各异,哪还记得起秋千的事。
“你们在这儿傻站着做什么?”老夫人被顾嬷嬷扶着走进院子里来,沈云悠赶紧迎上去,心中却纳闷儿。按理说这个点儿,祖母应当已经歇息了,怎么会忽然过来?
老夫人刚走近便看见了池季远新做好的秋千,她叹着气,焦急得很:“你云蕊妹妹脸上的伤还没好呢,你怎么就不怕?”
她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