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身子,且亲自替薛海娘一行四人打开了门。
柳夫人仍是率先走在最前头。
内殿,
装饰得当的闺阁内四处皆是摆放着含苞待放的红梅,替代了本该有的香料,倒是清新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楚夫人身侧的侍女一见来人,忙迎上前,欠了欠身才道:“不知诸位夫人大驾,奴婢见过诸位夫人。”行过礼后,才对着柳夫人笑着道:“柳夫人这是来看望我们夫人的吗?”
柳夫人轻轻颔首,笑着道:“是,不知楚夫人她近日来身子可好?”
见柳夫人与侍女寒暄,薛海娘倒也不曾出头彰显自己的身份。
而是静静地观察着这屋阁的一切摆置。如今看来,这清惠王府果真是富庶得很,单单是瞧着寻常夫人的院落,便是这般豪奢华丽,更枉论是一家之主,清惠王的屋阁。
侍女面色似是略有异样,却仍是反应极为迅速地顷刻间隐去。
向一行四人侧开一小道,且极为尽心地掀开珠帘。
珠帘轻掀那一刻,珠帘后半掩着颜容的人儿方才悠悠然笑出声来,娇腻甜美的声线好似初生的莺鹂鸟儿,顾盼生辉的眸似是隐隐淬着月华一般。
她撑着柔弱无骨的身子,若非双颊绯红,口含朱丹,真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病美人模样。
“也不知今日是吹了什么风,竟是叫柳夫人前来探视妾身……”楚夫人美眸含笑,视线右移至薛海娘身上,上下稍一打量,“想必这一位便是昨儿个新入府的侧妃娘娘吧。”
她顿了顿,以蒲扇半掩着唇笑,“听闻侧妃娘娘出身大家,虽入宫为婢却凭着冰雪聪慧而得了皇上的赏识,如今更是得了赐婚的荣耀……”
她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既赞捧她出身大家,冰雪聪慧,却又提及她曾入宫为婢之事。
薛海娘却好似听不见她言语间暗含贬低的意味,哂然一笑,“出身大家可不敢当,至于得了皇上的赏识……也是传闻夸大,若非那一日清惠王殿下向皇太后求了一道懿旨,只怕本妃今日也无缘与诸位姐妹相见。”
楚夫人似笑非笑,凤眸轻眨,刹那间好似寒芒四溢,却又下一瞬间化为乌有,“王爷可真是将侧妃娘娘奉若至宝,若非王爷近日来忙于琐事,只怕侧妃娘娘昨儿个也无需独守空闺。”
她说到独守空闺时,似是有意无意轻咬牙关。
薛海娘却顺着她的话清浅一笑,“殿下得皇上倚仗,平素忙些也实属常事,本妃自是能体谅一二。既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