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格局,穿过排排青石板阶,便可望见浮在红墙上、迎风盛放的红梅。
孟氏果真是熟门熟路,领着一行三人在未走冤枉路的情形下顺利抵达内殿。
楚氏这儿自是不比柳氏那般‘森严’,殿门前除了看守的家丁外便再无旁人,然,那家丁一瞧是柳夫人,忙迎上前,讪讪一笑,“奴才见过柳夫人,见过云夫人,见过孟夫人。”又看向薛海娘,乍一瞧绝色佳人这一身华奢装束,却又不晓得王府内哪一位大人物长着这一副颜容。唯有猜测到府外贵宾上头来。
“不知这一位贵人如何称呼呢?”家丁弯低腰板,颜容谄媚。
薛海娘眸色微闪,下一秒却仍是笑靥相对,“本妃是昨个儿新入府的侧妃,这位小哥不识得本妃也是人之常情。”
却不料家丁一听此事,整个人便是怔在原地,缓过神来方才往地上重重一跪,“奴才叩见侧妃娘娘,方才竟是未认出侧妃娘娘,还请侧妃娘娘恕罪。”
薛海娘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黛眉却是几不可见地微微一蹙。
这府中上至夫人,自然柳夫人除外,下至下人,自然,柳夫人精心培养的心腹亦是除外,便都是对她恭敬可嘉,丝毫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逾越之处。
只稍瞧着眼前这家丁的模样便可知晓……
难不成,在她未入府这一段时日,府中出了她尚且不知情的事儿?
薛海娘心里琢磨着,却始终未果。若想从柳夫人口中得知此事未免过于荒谬,以柳夫人对她千妨万妨的模样,定是恨不得事事都将她蒙在鼓里,岂会相告。
还未等薛海娘从这一环中脱身而出,柳夫人已是一副正儿八经主子的姿态,对家丁笑着道:“本夫人带着侧妃以及云夫人。孟夫人一同来瞧楚夫人。”她顿了顿,又分外善解人意道:“听闻楚夫人身子不适,我姐妹几人特意来此探视,还带着一位从府外请来的女大夫。”
她面容上似是露出些许叹惋与不解,“咱们府中女眷诸多,且后宅的女子又不比府中下人,可叫男府医诊断,我等皆是伺候王爷的夫人,伤风病痛倒是无碍,可有些女子才患的病症却是男府医瞧不得的,之前因着这事儿本妃向王爷提过,可王爷事忙回回皆是置若罔闻。”
薛海娘轻佻黛眉,柳夫人有意逾越的模样可真是明眼人都能瞧见的。
再瞧云氏、孟氏二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薛海娘便可得知,平素柳夫人定是这般姿态横行惯了的。
说到这儿,家丁已是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