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虽是说得长了些,可到底没说到点子上。薛海娘心下暗忖,不愧是皇上跟前伺候多年的老狐狸。
面上却乖顺地点头,“多谢大人提点。既是晓得事情始末,奴婢便有些分寸了。”
总管大人也不晓得她是否将自己的一番告诫听进去,也深知有些事强求不得,便摆手示意她离去。
薛海娘回到居所时已近酉时,放了一桶热水,撒上些许晒干花瓣,便褪了衣裳跨入木桶闭目养神,光裸玉背倚靠在桶壁上,她犹如泄了气般,彻底瘫软。
她神色恍惚,容色乏倦,亦是不知过了多久。
倏然间,一道叩门声传入耳畔,虽是微弱,却足以将素来警醒敏锐的薛海娘惊醒。
急匆匆地起身擦干身子,套上衣物以及挡风斗篷后疾步往外走。
她自被调升为御前侍女后,便少与先前茶水间的宫女们联络,均是无深交之人,能在这个点来寻她,多半便是——花卉。
迫切地打开门,果不其然映入视线的就是着宫装的花卉,她背对着月光,及其微弱的烛光洒在她脸上,以至于薛海娘瞧不清她面上神色。
“你这个时辰来寻我,可是有了采熙的消息?”
薛海娘也忘了寒暄,忙不迭便问。
“你且随我来吧。”花卉沉声道。
心头不安愈发强烈,薛海娘敛下心神,转身将门掩住,方才随花卉一同离去。
花卉并未告知她去往何处,只一味绕着无人的幽径走,薛海娘本欲问询,可欲言又止多次,却是始终不敢将话出口。
关键时刻,她却是连求证的胆量也无,惨白着一张脸,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花卉将她带到太医院。
事实上也称不上是太医院,顶多是太医院一地下密室。
薛海娘前世为妃为后,身居后宫十余年,怎会不晓得太医院地下密室作何用处。
一来藏匿不得见光的病人,二来作隔离之处,以防身带传染疾病的病患感染宫中他人,三来——
她曾听闻太医院地下有一隐蔽通道,通往一处诡异密门,而密门后则是宫中些许见不得光、却又能将尸身及时运往‘宫人井’的宫人尸首。
时间在薛海娘的忐忑中悄然流逝,二人终是来至一密门前面。
密门并未上锁,足以证明里头尸首如草芥般,不值一文。
花卉轻轻将门打开,薛海娘瞧着她并不算生疏的举动、以及火光隐隐约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