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务部经理司琴见到戚珝真来了,觉得好笑:“我说了给你送来签个字的事儿,你还真亲自跑一趟?”
原本就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签些年底及年初的预算单罢了,平常都是什么时候有空时司琴过去让她签个字,刚刚电话里她还没来得及说完,戚珝就说她现在过来。
戚珝头疼地拿了个苹果啃,无奈道:“办公室里待不下去了,来你这儿避避难。”
司琴好奇:“还有你待不下去的地方?”
“我问你,陆珣那个人以前一直都这么无法无天的吗?”
“啊?是陆少爷又招你惹你了啊?那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她遗憾地耸了耸肩。
“我一进去,他把我办公室当食堂了,吃的铺了一整桌,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说万一要是有什么客户进去,看到像什么话?整个办公室都是食无味,我快窒息了。”
司琴听她的表述,摆了摆手:“这些都是陆少爷的基本操作,别惊讶,他以前更离谱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陆厚生也不管管?”
“管不着呀,他们父子关系差,整个酒店就知道,反正就是互相不搭理,都当对方是陌生人,但是陆厚生对陆珣的所作所为从没说过什么,可见心里还是纵容的。老板都不开口,其他人还能怎么着?”
陆厚生一直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气势,戚珝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慈父,难怪会养成陆珣那样的性格。
“他以前还做过什么荒唐事?你跟我说说,我好心里有准备,知道下次怎么应付他。”
司琴扫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喝了口茶。
“之前有个富二代大小姐,婚礼定在咱们酒店举行,跟陆少爷有过一段,偏巧新郎又是陆少爷的好朋友,正常情况下,这种复杂的关系是不是应该避避嫌?结果陆少爷给人做伴郎去了,新娘在婚礼上一直憋着,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在台上宣誓的时候对新郎说,她没法在心里喜欢的人面前嫁给别人。婚礼黄了,兵荒马乱,咱们这位陆少爷还能气定神闲地问一句‘咦?结束了?’。”
戚珝:“……”
“还有一回,有段时间他在咱们酒店要了个房间住,大概住了有小半个月吧,有一天半夜,正好是我值班,睡到一半前厅打电话给我,说出大事了,我过去一瞧,有个小姑娘扒着陆少爷住的房间门把手不放,中了邪似的拼命敲房门,声音震耳欲聋,旁边的工作人员都拿她没办法,住同一层的客人投诉了三分之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