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都是工匠,对珐琅工艺有所钻研。二十多年前,你父亲对着一张陈旧的图纸打了支珐琅银簪,不想,这簪子却给你全家带来了杀生之祸。”
周天熠的话有他自己猜测的成分在内,只是他说得沉稳平静,听不出半点虚假,而反观惜晴慌乱的表情,这半真半假的话,怕已经中了七七八八。
“惜晴,那位能查到的,殿下自然也能查到。”秦颂接过话说道,既然周天熠拿惜晴的家世变相地给她施压,那么她当然得适当抛出点甜头,以利诱之,“你父亲的三间铺子我已经全部收了,可以还给你,也可以不计你的过往还你自由,还可以保证你以后的安全。”
惜晴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但上座的两人都没有特别的表情,看不出端倪,她不断咬着唇,手抓着裙摆松了紧,紧了松,心中动摇。
秦颂和周天熠互相看了一眼,不去催促她,也不再开更好的条件,就等着她决定。
“当年,匪人杀进奴婢家时,奴婢的父亲用铺子里的所有金银饰品买通他们,父亲和母亲活了下来,开始逃亡的生活,逃亡的途中,有了奴婢。后来找父亲仿制珐琅银簪的贵人知道父亲还活着,又派人追杀,父亲和母亲就……那位贵人并不知道奴婢的存在,奴婢侥幸活了下来。”
“杨尚书查出奴婢就是当年遗漏之人,他告诉奴婢,让奴婢的父亲仿制珐琅银簪的人是齐……齐左相,如果奴婢不帮他做事,他就把奴婢活着的事告诉齐大人,那时候,奴婢……必死无疑。杨大人说,事成之后,他就送奴婢回淮扬,隐去姓氏,换个身份,重新生活。”
惜晴说完,不仅周天熠和秦颂,其他在正厅里的人都是一副要扶额骂蠢的表情。
“你觉得杨仲会兑现他的话吗?”周天熠先破了一屋子的沉默,杨仲和齐鸿涛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抖出来谁,另外一个都跑不了,惜晴平日也不是蠢笨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信了他?
“杨大人告诉奴婢,他寻奴婢是为了户部与豪族的牵扯,说多了奴婢也不懂。奴婢做,他就放过奴婢,不做,他就要奴婢的命,奴婢,别无选择。”
周天熠不着痕迹点了下头,他倒是遗漏了,惜晴只知道珐琅银簪,不知那就是良人簪,以她的身份,不清楚庄王案中各方的关系才是正常的,如此再被杨仲连威胁带哄骗,也真有可能就信了他的花言巧语。
不过这只是一方面,难道她就没考虑过他会追究下去?“你好歹也在昭王府呆了五年,可曾想过,被本王知道是你伤了秦颂,本王会放过你吗?”周